区区五十两银子,真的一点儿都不贵!
当然,随着谢慈的内力更上一层楼,她也没了和兔子赛跑的兴趣,常常神出鬼没,行踪不明。
直至上次闭关出来,因试图强行冲破十二重关,险些走火入魔,这才给了自己一段休整的时间。便是在那时,她开始思索,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论武学天赋,论勤奋程度,谢慈自认为并不输于谁,可即便如此用功,她还是无法做到掌握全盘,也许,真如萧无忌所说,要忘了那个“胜字。
一番对打,将谢慈的急躁压了下去,行在山道之上,她的心好似惊涛骇浪之后的一叶小舟,于两岸猿声中,悉数抛却了昨日之非。
此后的时间里,一声声“阿慈”叫得顺了耳,她不知不觉间,习惯了玉华峰的晨光与日暮。
大约两个月后,清晨时分,谢慈练过三式剑法,正是心平气静之时,拿了早饭准备吃,忽听不远处传来人声,却是个少年人的声音,“师父,求求你!徒儿知道自己犯了错,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求师父饶了我吧!”
隔着数米,只见萧无忌阔步走来,他身上一袭利落的白衫,束了发,脸上神色淡漠,身后跟着的少年却是泪流满面,哭得极是伤心。
五年师徒,一朝缘尽。
就连萧无忌自己都没有料到。
这个徒弟做的事,实在是大大开了他的眼界,据说是补给死者家人的上万两银子,竟是满满当当堆在了他自己床下。若非他多此一举,见房内脏得不成样子,想着打扫一番,恐怕现在还被瞒得死死的。
“求求你,师父!”
“师父,饶了我吧!”
元风仍在哭喊,忽然眼前一花,只见一双秀气的靴子挡在了面前。
他是边跪边哭,所以视线自下往上,好久才望见一个年轻姑娘的身影,这姑娘大约比他年长一两岁,生得肤白貌美,还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你是谁?”
元风一边问,一边放下拽他师父的袖子。
显然,在漂亮姑娘面前,他还是想保留几分面子的。
萧无忌见谢慈过来,眉峰略动了动,他知道她每日都在此处练剑,只是这个时候,本应该回去吃饭的,怎么人还没走?
“师父,这就是你另一个徒弟?”
她率先出声,手上还拿着一包糯米团子,拣了一个慢慢吃着,她嘴上不闲着,手上也不饶人,居然递了一个团子到他嘴边。
“……”
“师父,这是牛大婶做的,她说端午就该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