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谦跟母亲回家的路上,严母忽然想到问儿子:“儿子,你就没张那女孩的照片吗?你这都为了她要跟你爸决裂了,怎么连张正经照片都没有啊。
严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等我回去后发给你。”
徐丽笑着看着儿子说:“就那么喜欢啊,妈妈看着都觉得甜,虽然有点吃醋,但妈妈真高兴,只要你高兴,妈妈都行。”
严谦到家后,父亲还没回来,他在书房里坐下来。四周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很多年没有仔细看过这个房间,已经陌生了。墙上的大合照已经多了很多照,都是父亲的革命战友,照片中父亲也从站在旁边的年轻人换到了中间的长者位置。
墙上最中间始终挂的还是跟爷爷叔伯堂兄弟们的三代同堂合照,那时他还是一个中学生,留着当年最流行的中分蘑菇头,因为那个头发不知被父亲骂了多少回,光理发师叫家里不下20回,到了也没把父亲嘴里那个不男不女的头发给剪了,不知间已经20年后了,现在你求严谦留这样的发型,他也不肯了。
父亲推门进来,严谦起身叫了一声“爸”。
父亲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说了一句,“说吧”。口气试图平和下来。
严谦把手机里还是那份带着瑟一照片的英文简历放在父亲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开口说“她叫张羲瑟一,法学院毕业,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务,半年前进公司的,是我和副总挑的简历,他面视的。他的父亲是张贤瑞,我是上周知道的,昨天确认的。她上周刚知道她父亲生病和被带走调查,其它一概不知晓。我很喜欢她,所以我想请您帮忙,让我带她回来看看他父亲。你不需要在她身上做任何阴谋猜测,她一直在美国,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
严军拿起简历来看了看,什么也没看懂,全都是英文的。抬头看着儿子问:“你为什么要帮她,我为什么要帮她?”
严谦直截了当的说:“因为我喜欢她,非常喜欢。”
“这个答案也不意外,看到儿子从昨晚到今天一副冲昏了头脑的混样,他就猜□□不离十了,只是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儿子在感情上认真过,也兴许是他不知道,但这次为了一个女孩这样还是头一回。”
“你所谓的受人所托,就是她拜托你的吗?”严军问儿子。
“受人所托指的是我自己,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她根本也搞不清这些事情。”严谦问答父亲的问题。
严军半天没说话,手指一直来回在桌子上敲着。“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知道你带她回来可是有风险的,你知道吗?”
严谦说:“我知道,所以才要请您帮忙。”
“我可以帮你把她带回来,可是安全这方面我没法打包票,你知道她父亲落马后,他那一派的人有多少希望他快咽气的吗?我们不要他的命,要他命的是跟他有关系的那些人,上面的下面的,还有外面的有利益勾结的商人。你现在带他女儿回来,你觉得是帮她还是害她?”
“爸,这些我都知道,我从小看着听着这些长大的,我会不知道吗?”严谦反驳父亲。
“这些年可是越演越烈,外面那些想攀上关系发家致富,大展宏图的那帮人可是毫无底线,跟我们可是完全不同。”严军眉头越皱越紧。
“爸,我带她来回,最多在医院停留不超一两个钟头,然后马上上飞机走。但是不管怎样,我不忍心看着她这么煎熬,于私是我个人感情的原因,可是另一面他父亲和她的现状跟我们不无关系,我愧疚于她。”严谦很认真的对父亲说。
严军看着儿子的眼圈里好像都油亮起来,心也软了下来说:“儿子,你动了真心,难得。这些年我真也有担心过你会不会不喜欢女人,按说听到你有了真正中意的姑娘,这天我得喝两盅,可是你怎么偏偏挑来挑去,跟张贤瑞的女儿走到一块了呢?你知道这以后,你们能不能在一起还难说呢。那张贤瑞得多恨我,想你也想得到。而且你做这事,张贤瑞夫妇怕是不会领情,也不见得会相信我们,到时连他们的女儿也不会相信你。”
“爸,这些我会处理,瑟一虽然很单纯,但是她很有主见,她会相信我。”严谦对父亲说。
“好,我帮你,但是你不能跟她一起来回,这个事没事则已,有事那可是掉命的。我不能让你去冒险,这是我做父亲的自私。”严军非常坚定的对儿子说。
严谦听到这里急了,“爸,这个事情,我一定要陪着她,我不陪着她,你让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弄,有我在,就是有事,想搞事情也会顾及。你如果真不同意,我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