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疼,心疼爸爸,担心妈妈。她心里也很怕,不知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不知自己应该怎么面对。
第20章:生活有些艰难
严谦打开吃的,是最好吃的那家金沙螃蟹,因为考虑到在飞机上螃蟹壳已经去掉配上米粉,还有肉骨茶,配了两份青菜。严谦没有再管瑟一,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还没等吃几口后忽然手捂着嘴巴,又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往外呼气,脸都憋红了,瑟一吓坏了,后面两个随从马上冲上来要掰开他的嘴巴查看,严谦看着瑟一吓得脸和嘴唇由红变白,忽然把手放下来说:“咬到舌头了。”瑟一瞪着严谦眼泪直接从眼眶里喷了出来,愣了十几秒才缓过来,气愤的转过头去用力的用衣服袖子把眼泪擦掉,眼泪还是一直往外喷。
严谦赶紧道歉,一边道歉一边拉瑟一的胳膊,瑟一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不理他。严谦两只手把瑟一的肩膀转过来面对自己,把舌头伸出来一点来给瑟一看“你看,是不是破了,都流血了。”瑟一哭的更凶了,两只手捂着脸哭了起来,停不下来。在以为严谦被下毒的那一刻,瑟一整个人从头顶一直发麻到脚底,她知道了心口发抖是什么感觉。
坐在后面的两个随从,对视着摇摇头。
严谦知道自己真得把瑟一吓到了,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很真诚的说:“真得对不起,我玩笑开过头了,我以后不再吓你了,对不起,不要哭了好吗。”哭了好久终于在鼻涕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时候,瑟一不得已停了下来,收拾完眼泪鼻涕情绪,一个人转过身去闭着眼睛,后来也就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一个梦,梦到爸爸去世了,她自己开着车要去看爸爸,可是车子失灵不受控,她又急又怕,看不到爸爸最后一面,车子又失控,自己一个人在车里心脏像坐过山车一样的难受,只能怕得在车里哭。
瑟一一直哭,最后哭醒了,满脸都是泪。太难过控制不住眼泪,哭得抽抽搭搭的。严谦打开小灯起身看到瑟一在哭,绕到瑟一这边蹲在她旁边拍着她后背试图安慰她,什么话都没讲,他知道瑟一需要发泄,哭出来比憋下去要好得多。
下飞机后,严谦的助理已经等在外面,保镖也都安排好了开始在瑟一家附近24小时轮班。严谦送瑟一回家后,让助理去买吃的,瑟一坚称自己很累很困,想要先洗个澡,睡醒自己会吃东西。严谦知道瑟一心力交瘁,她想一个人呆着,他不好再坚持便说:“那晚点Robb会把晚餐给你送过来。”瑟一点点头说:“谢谢。”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拒绝了。
严谦走后瑟一洗了个澡,热水冲着的时候,她想到电视里那些遭遇伤痛,疲惫之后的人都是会好好洗个澡,感觉洗澡可以治愈一切糟糕的事情。
洗完澡瑟一整个人趴在床上,好累。洗个澡身体舒服很多,可是心里依旧是那么那么的难受,现实也依然是那么那么的可怕。瑟一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电话吵醒,是严谦打来的,瑟一接起电话,睡意朦胧的回答“yes”。“把你吵醒了吗?你还在睡觉吗?”严谦在电话里问瑟一。
瑟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要把晚餐拿进去,在你家门廊的长椅上。”严谦继续说到。
“知道了,谢谢。”瑟一机械的回答。挂掉电话后瑟一翻个身继续睡,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口渴得喝完了整瓶水。
躺在床上,脑袋里便开始胡思乱想,楼下又总是发出莫名的响声,其实平日里也会有,木制的房子热胀冷缩,时而会有点响声,是正常,可今晚格外瘆人。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也不安全,以前怕鬼现在连鬼带人一起怕。人生还能再艰难些吗?
以前最怕晚上一个人睡觉怕黑怕鬼,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是在房间里开盏灯睡觉,除此以外还怕有人在后面追她,每次朋友闹她时在后面追她,她的心都会揪在一起,闭着眼睛两只手攥紧了放在身前,发抖着投降大喊:“啊……不玩了。”而现在比起那两样她更怕会有人来伤害她。
越想心跳越快,就越觉的有声音。她快速的换了一身平时运动时穿的衣服,又穿上那双最舒服的跑鞋子。把所有证件重要文件钱包放在自己的双肩包里,身上每个口袋里都放了几张20块美金的纸币。然后把被子枕头搬到衣帽间的角落里,给自己搭了一个临时的地铺,然后跑下楼冲到厨房拿了一把刀放在身旁,又拿了一把带壳的水果刀放在自己包里,又把水果刀从包里拿出来抓在手里,这样会安心些。
躺下后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一直戴着的佛珠,还有包里的波若波罗密多心经都在那里。长叹一口气后靠在枕头上发呆心里想着,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已经被带走了吗?手机里有很多条消息,瑟一只是看到没有妈妈的或者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的消息,其他人的一概不看,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和林勋知道瑟一的父亲是谁,发消息来问候,瑟一也一概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