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师,今天的作业没收齐。”
“嗯。”
“安老师,我没有交作业。”
安浦年把正上头的本子拿下来。
“付沉是个学生。你就算不是人也要有个分寸。”
安浦年听到这话乐了。他温润的表情下带上一丝玩味,办公室的门就大开着,安浦年眼神略过窗户外头鬼鬼祟祟的女学生们,却是朝着易应礼不遮不掩地说:“我觉得付沉性子要调调,带回家养着了。易同学有什么意见?”
易应礼脸上表情一滞:“我以为你已经够人渣了。外面还有你的学生,你是一点都不顾及。”
“我的学生?你不是我的学生?”
“你想被我操吗?”安浦年拿着钢笔的手伸起,要摸易应礼的脸。
易应礼没想到这人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他面上的嫌恶转瞬即逝。
易应礼俯身,挡住窗外女学生窥探的视线,安浦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靠近。
“你操我,你吃得消吗?”
“你操的人多,不知道我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欲求不满,一晚上八九次也是满意不了的。”
安浦年是真被易应礼逗笑了。那三分的兴趣更是加了两分。
“我缺钱,缺九千万。”
两人就在众人窥探的目光下肆无忌惮地谈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安浦年看着他。
“九千万?”安浦年也没问他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安浦年只是逗宠物似的看他。
“你知道付沉花了我多少钱?”
“他不要钱。”
安浦年错愕,紧接着笑出声来。
“啊啊啊,我好像听到安老师笑了!啊啊啊,安老师是不是笑了?安老师因为什么笑了啊?”
“校草挡住了。全挡住了。完全看不清楚啊。校草也只有个背影。啊啊啊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聊天加我一个就不行吗?”外面的女学生叽叽喳喳。
“年级换合作方,谁知安浦年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你这么真诚?让我们怎么背信弃义啊?
众投资方只觉得无语。
安浦年也没签合同,他对众投资方说:“既然各位想不出来,不如让我承你们个情。帮我想一想。”
“我要怎么脱颖而出。承情各位,’承’字竟符合我们的公司理念。”安浦年似乎惊喜。
“看来无巧不成书。我们的合作注定绵长不绝。”
话都让你说了。我们说什么?众投资人心里憋着一股气走了。
妈的。
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不原谅付沉,因为他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易应礼对着媒体不温不火地答。
闪光灯咔嚓咔嚓,易应礼的脸平静非常。就是白得有些骇人。媒体更是疯狂抓拍。
好一朵娇弱无助的小白花!
安浦年看着新闻标题,指尖摩挲两下。
跪在地上的易应礼喘息声很轻。
易应礼从地上起来,偏头去看安浦年的手机。“你就不为我讨个公道?付沉是你学生,我就不是吗?”
“我让他给你认错?”安浦年问。安浦年戴着眼镜,宽松软毛衫半解,手指液体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