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有些为难,“不想去?那我就去祸害宋维钧!”
严邵没办法,“叶小姐,属下这就去!”严邵走到水边,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水,还没来得及下水,就被身后的一记猛力推进了水里。
翠竹捂着嘴巴发出一声惊呼,清初拍拍手,嘴角翘着,“在里边好生呆着吧!”回头看一眼翠竹,“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要回房歇着了。”
宋维钧九点多回到卧室里,清初已经睡熟了,宋维钧躺倒在床上,搂过清初的身子,大手在清初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你个小丫头,看把严邵折腾的!”
清初不适的扭着身子,宋维钧只好又慢慢的哄着,晚上严邵去提醒他该休息了,虽然极力掩饰,但他还是能看出严邵走路一瘸一拐的,除此之外,严邵手握成拳,抵住嘴唇,不住的咳嗽,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于是他便叫来翠竹,翠竹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宋维钧被气笑了,对严邵说:“你明天休息一天,找个利落的人替你。”
严邵也知自己是感了风寒,也没再逞强。
严邵是宋维钧的左臂右膀,若是旁人伤了他一根头发,宋维钧定不会放过他,今日,清初这般戏弄他,他竟也忍了下来,宋维钧无奈一笑,搂着清初沉沉睡去。
宋维钧第二日下午三刻就回来了,此时清初正躲在他的书房偷看他的书,清初对翠竹随便扯了个谎,翠竹便信了,清初从上午就一直待在书房里,用过午饭后也一直待在里面。
宋维钧环顾四周,“人呢?”
“回二少,叶小姐在您的书房待着呢!”
“书房?”宋维钧皱皱眉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维钧快步来到书房,在第二排书架处找到了窝在窗边正在看《中外纪闻》的清初,清初看得入迷,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直到手中的书被他抢走,清初抬头看了他一眼,悄悄缩了缩脚趾。
“谁让你进来的?”宋维钧的声音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清初挺直了背,佯装镇定,“是你说的,说整林苑都是我的,所以我就进来了。”
宋维钧将书放回书架,逐渐逼近清初的脸,“你好大的胆子。”声音依旧不冷不淡,清初听了心里却发怵,但仍嘴上逞强,“书就是用来看的,难不成放着让他们生小书吗?”
宋维钧笑了,皮笑肉不笑,清初看了,抿着嘴,不敢再说话,宋维钧将她横抱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手指拾起清初的一绺头发把玩着,“你昨日戏弄我的副官,今日又擅自闯入我的书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清初咬住下唇,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你。。。。。。你不可以打我,你这是。。。。。。是滥用职权,欺负民女。”
“若我娶了你,你便是宋家的人,那我就能随意处置你了。”
清初听后瞪大了双眼,他要娶她?不可以!
宋维钧将头发放到鼻前,深深一嗅,在清初耳边低语,“清初,我等不及了,下个月九号,我要娶你过门。”
宋维钧迎娶五太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北平,念依看完这条消息,手不自觉的将报纸捻皱成团,宋维钧带走清初的那天,叶师傅气急吐了血,后来被宋维钧的人即时送进医院,这才保住了一条命,而现如今,若再让师父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怕会要了师父的命,对了,陆扬知道吗?
正想着,陆扬也拿着一份报纸冲了进来,“念依姐,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他竟要娶阿初!”陆扬的眼中有怒火也有无奈,“念依姐我求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救出阿初?”
念依心下一狠,当机立断,“陆扬,他既要娶清初,就定会在大婚前将清初送回娘家,等清初一回来,你就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我是万万不能让清初做他的小妾的!清初一旦进了宋府的门,搭上的就是一辈子!”
陆扬虽然很想答应,但是心里又放不下念依他们,“可是,念依姐,那你们怎么办?”
“这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能走一步是一步。”
“可,可我怕到时候阿初不答应,我怕她不跟我走!”
“不答应也要走,就是把她打晕了扛也要扛走!”
“念依姐,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念依握住陆扬的手,厉然道:“陆扬,你听我说,若是今日出事的人是我,你和清初会怎么做?”
陆扬低下头,又抬头,只怕他和清初拼了性命,也不会让别人带走她。
念依微微一笑,“你明白就好,这天底下,我只信你一人能自始至终地对清初好,我把她交付给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陆扬眼中泪光闪闪,一边是他最爱的阿初,一边是他最敬的亲人,他真的是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