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没事,我不在的时候,就请你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子。”清初拍拍雪梨的手,跟着士兵离开了。
待夜晚又重归于平静,雪梨才回过神来,她急忙跑去跟宋维钧打电话,她有些口齿不清,但严邵还是听懂了,电话忽然挂断,雪梨还在愣神,“这是……怎么了?”
汪倾民变了,变得残忍无情,为了他的权利和地位,毫不留情以酷刑招待这位已经跟了他大半年的女人,李语桐疼得哭喊,不过半日就将她所知道的供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没吃过苦的娇养女子,清初看着浑身带着血渍毫无生气的李语桐,像具死尸一样瘫在那里。
来到这里,清初长长舒了一口气,如获重释,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战战兢兢,心里也稍稍不舍,是舍不得同宋维钧的假情假意,还是她的两个孩子?清初的答案当然是后者。
“是不是宋维钧让你这么做的?”汪倾民粗鲁的抓着她的头发,“说!”
清初平静地看着他,“他有那么愚蠢吗?我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你若不打电话通知他,他此时或许都不知道我已经被抓了。”
汪倾民又将清初狠狠摔回椅子上,“你拿他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抓你的证据确凿无误,就是总统来了也无话可说无情可求!”
“好,我认罪,我从宋维钧那偷来情报,然后交给她。”清初看看李语桐。
“你!”他早就看出李语桐靠近他的目的,她还以为她的那些幼稚的小把戏能够瞒得过他,他不过就是同她做戏罢了,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点,不能就在叶清初这断了,勾结乱党分子,这点足够将宋维钧置于死地了。
汪倾民转而一笑,“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汪倾民回头对门口的士兵喊道:“来人,用大刑好好伺候我们宋五太太!”
蘸了盐水的鞭子像条大蟒蛇般紧紧缠在清初的身上,清初被吊起的双手早已失去知觉,手腕处两条黑紫色的淤痕令人触目惊心,清初死死咬紧牙关,她不会说,她什么也不会说!忽的眼前一黑,清初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上的巨大疼痛,昏了过去。
“嘶——”清初猛然被一股疼意刺醒,嘴角处传来咸味,是盐水,盐水浸在伤口处,如雨水蒸发般的疼痛,清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瑟瑟发抖。
汪倾民好整以暇的坐在清初面前的审讯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五太太,可想通了?”
清初淡淡看了他一眼,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我早就想通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没打算活着。”
汪倾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继续!”
“啪啪啪”的鞭声在寂静的牢狱中显得格外清明,一个士兵推开铁门,在汪倾民耳边低语:“汪先生,宋维钧来了,他急着要见您。”
汪倾民点点头,将枪收回枪套里,眼中闪着算计的精光,“今儿就先到这吧,把她关起来,好好看着,可别让她跑了!”
“是!”
宋维钧看着汪倾民缓缓朝他走来,心中早已是火冒三丈,但又不得不强行忍着,“汪倾民,把人放了。”
汪倾民听后笑了,“宋军长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人放不放可不是小人说了算的。您也真是糊涂,这个女人背着你做了多少事,勾结乱党,不知透漏了多少情报,根本不值得您这般担心!”
宋维钧拔出腰间的配枪直指他的太阳穴,“少他娘废话,赶紧把人放了,要不然老子派人端了你的大使馆!”
汪倾民眼中毫无惧色,“宋军长就是毙了小的,小的也不敢贸然放人,叶清初是反动派,那可是重犯,罪不可赦!”
“你——”如若不是严邵拦着,只怕宋维钧真的开了枪,“军长,万万不可,太太还在里面,您不能冲动。”
宋维钧和汪倾民两人对视许久,宋维钧慢慢稳了心智,收起□□,“严邵,我们走。”
汪倾民看着汽车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杀意,“宋维钧,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宋维钧回到别墅,家里已经乱作一团,睿阳的眼里泪光闪闪,梓阳也是大哭大闹,宋维钧将睿阳抱在怀里,让翠竹和奶妈好生照顾梓阳。
“怎么样了?人救出来了吗?”雪梨焦急地问道。
宋维钧一语不发,他身后的严邵摇摇头。
“这……”雪梨也是无计可施,突然想起一个人,“军长,不如把二太太请来,让她和汪倾民谈一谈?”
宋维钧复杂地看她一眼,“严邵,你说呢?”
严邵沉思片刻,回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汪倾民和您反目成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