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傅叹了口气,“你看你,又出血了,快回去躺着吧。”
宋府
新人拜堂,新娘被送入新房,宋维钧今日心情极好,凡是来敬酒的来者不拒,多喝了几杯,脸色微醺,众人便不再为难,严邵扶着他进了新房,一进新房,原本踉跄的脚步立刻变得沉稳,严邵将他送到门口便离开了,丫鬟见了,急忙捧着盛放喜称的红木木盘跟了进来,清初一身红衣,顶着红盖头静静坐在那里,宋维钧拿过喜称,挑开清初的红盖头,只见清初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宋维钧看得移不开眼,一个丫鬟又端着酒壶和酒杯进来,“二少,要喝交杯酒了!”
清初这才抬眸,见宋维钧拿起酒杯,便从红袖中伸出一只手,也拿起木盘上的另一只酒杯,两人胳膊环绕,一饮而尽,丫鬟们放下东西,行了礼,就关上门退下了。
清初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所措,静静承受宋维钧打量的目光,那目光太过灼热,让清初很不自在,清初想将暴露在双腿上的手收回衣袖里,不料却被宋维钧抓住,宋维钧躺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清初只觉屋里越来越热。
“清初,你终是我的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1)
第二日,宋维钧先行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清初蜷缩在他怀中的小脸,她还在睡,呼吸声浅浅的,气体若有若无的扫在他的脖颈处,弄得痒痒的。
清初嘴上的口脂已经不见了,不知昨夜是吃到了谁的嘴里,一想到昨夜的翻云覆雨,宋维钧只觉神清气爽,屋内充斥着□□过后的凌乱,看到后又惹得他小腹一阵火热。
宋维钧怀抱清初的手又不规矩起来,清初被他吵醒,双眼渐渐睁开,眼神慢慢聚焦,见她憔悴的样子,宋维钧硬生生压下要她的欲望,淡淡开口,“醒了。”
清初只觉浑身酸痛、疲惫不堪,嗓子很干,“我想喝水。”声音有些干涩。
宋维钧听了,有些心疼,昨夜不应这么性急的,毕竟她还是初次承欢,宋维钧起身,随便拿件衣服套在身上,露着精壮的上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清初急急喝下,宋维钧皱着眉轻声喝斥她:“你慢些,还有呢!”
清初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的上身,身上斑斑点点,全数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清初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脸蛋儿变得通红,急忙又缩回被子中。
宋维钧笑道:“还躲什么?你身上可还有哪处是我没见过的?”
清初才不理他。
“好了,已经很晚了,快些起来给四位太太敬茶。”
清初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双脚刚刚落地,突然□□传来一阵撕裂感,若不是宋维钧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只怕就要跌倒了。
“都怪你!”清初想起昨夜他对她有多过分,心下委屈。
“好好好,是我不好。”宋维钧哄着她,将她围在身上的被子扔回床上,横抱起清初,朝浴室走去。
宋维钧没有叫丫鬟进来伺候,而是亲自给清初放好水,把她抱进浴缸里,见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声,嘴角忍不住上扬。
“可舒服了?”宋维钧往水中放些提神的精油,用手搅了搅,凑到清初耳边问道:“是现在舒服还是昨晚舒服?”
清初气得捧水泼他,宋维钧笑着躲开,不再逗她,自己用淋浴冲了身子,然后又帮清初洗头,擦身。
等出了浴室,清初发现他们的衣物都准备好了。宋维钧穿好内衣,拿起暗红色的长袍,套在身上,满面春风,清初是大红色的修身袄裙。
这时,翠竹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帮清初整理衣服和头发,清初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发现已穿戴整洁的宋维钧还在,“你今日不出去吗?”
宋维钧看着翠竹将她的头发挽成发髻用金簪固定,“我们才大婚第二日你就让我走?是为夫的昨夜没能让你满意吗?”
“爱走不走!”清初不喜欢他总是这样调戏她。
待清初打扮好,宋维钧牵着她往宋府的主厅走去,清初步子不稳,跟不上他的脚步,宋维钧低笑着抱起她,清初羞得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翠竹跟在他们之后,心里只觉二少太宠爱五太太了。
快到主厅时,清初执意要下来,宋维钧也不勉强她,便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四位太太早已等候多时,严邵也在,宋府管事的也全部到场。宋维钧坐到主位上,清初站到一旁,被翠竹领着挨个叫人、敬茶。
大太太林宛如是吃斋念佛之人,一身素色旗袍,大约三十四五岁,她和宋维钧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宋治平规规矩矩站在林宛如的身后,他是大太太和宋维钧的大哥宋维钟的儿子,是个遗腹子,瞧着十七八岁的样子,平日里唤宋维钧一声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