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沐没什么好说的,我绕过她想离开,见我忽略她,她神色变了变道:“宋念,你在江城声名狼藉、一无所有,你有什么值得好骄傲的!”
季沐觉得,我的不搭理是对她的不屑。
而这导致她怒火中烧,出口讥讽我。
我停住脚步,询问她,“那你有什么?”
季沐梗住,我笑着提醒她说:“我有的可不少,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头,无论是薄谌还是宋静霆都是我的裙下之臣,对了,我有个困惑,听说薄谌的祖父快挂了,如果他死了,那你还剩下什么?”
季沐的脸色很难看,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说:“没事的,我对薄谌不感兴趣,所以不会抢你的人,你应该操心一下季家的公司。”
她阴狠的问:“你认为你能抢走公司?”
我眨了眨眼,微笑着说:“我爸、也就是你爷爷,他的遗嘱上写了把股份留给我的。你先别否定它是假的,因为有人会为此做公证,我告诉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回去告诉你爸……”
我垂着脑袋,在她的耳边低身道:“我这满身疤痕以及这三年囚禁,通通都会还给他的!”
季沐猛的后退一步,我盯着她身后的男人,挑了挑眉说:“啧,你未婚夫来接你回家了。”
薄谌一身冷肃的西装,目光如炬的望着我,我对他扯了扯嘴皮笑问:“你舍不得我欺负她?”
“勾一勾手指头我就是你的裙下之臣?”
薄谌负手而立冷漠问我,我掩下心里对他的恶心,伶牙俐齿道:“薄先生我可不知道,但至少我小叔是,不过你当真不想做我的裙下之臣?”
薄谌的脸一沉,季沐后退几步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亲热的喊着,“阿谌,别跟她计较,祖父还在医院里等着我们,我们回北京去看望他吧。”
我懒得看他们秀恩爱,踩着高跟鞋离开,刚走出没两分钟,薄谌的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摇下,他冷漠的吩咐道:“上车。”
我不解的望着他问:“你在吩咐谁?”
他拧着眉,“宋念,别让我再说一次。”
我心里突然气的不行,他到底凭借的是什么在这儿理直气壮,他心里难道就不愧疚吗?!
呵,薄谌也算一个没心的男人,而且他做的是认为自己对的事,让他愧疚似乎也是痴人说梦。
我转移话题问:“你是为你的未婚妻讨说法吗?你刚刚看见的,我原本打算绕过她离开,是她故意挑屑我的,所以我才说那些话气她的。”
薄谌耐心尽失道:“宋念,我们谈谈。”
“抱歉,我拒绝。”我说。
我垂着脑袋望着自己刚做的指甲,鲜红色的看起来很妖艳,不过就是指甲略微的短。
在监狱里,我没留过长指甲。
我伸手拦下一辆车飞快的离开去了S大,我推开我的画室,里面都是我曾画的油画。
三年了,苏教授还替我留着的。
我心情突然很烦躁,也不知道要现在这样下去多久,我想我的薄桐,我想带他回我的身边。
想起昨天见过的模样,我坐下耐心的勾着薄桐的轮廓,不过一个小时脸部就成了形。
我翻出颜料上色,刚上了一半,身后就有声音问:“是薄桐吗?我们的儿子?”
是问句,但却透着肯定。
我手一顿,“你跟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