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确实提过将昭炘嫁给他,但那只是玩笑罢了,昭家女子何须做他的侧妃?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雪柔,难道这很难理解吗?
和亲那天后,父王母后劝他,只要是个公主,不论其他,就好好爱她。如今萧红叶认为,只要他身边出现女人,就是威胁。
难道在众人眼里,只要是个女人,他就一定必须喜欢吗?
他是个拥有喜怒哀乐的人,不是可以随意发情的野兽。说自古帝王皆薄幸的是她们,不信他心如磐石,不可转也的也是她们。
好的坏的,话都被她们说尽了。
姬临涛有些愤怒地回应:“昭炘郡主如同我的亲姐姐,你不要胡说!”
“郡主并非你这种沉迷于勾心斗角之人。”他语气极敬重地说:“若是没有她在战场上拼杀,便不会有如今黎国的繁华。”
他一字一句强调:“我所喜欢的,此生此世,唯雪柔公主一人而已。”
真相如刀剑向她扑过来,她已经遍体鳞伤。
红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噎着,几乎要说不下去:“那我呢?”
真是卑劣呀,在这样的光景下,去问这种必然会碰壁的问题。
这么卑微的姿态,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折辱。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红叶幡然醒悟,过去的一切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以前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只有自尊才能获得别人的喜爱,没有人会因为谁卑微而爱上她。
姬临涛盯着她的眼睛,一副又愤恨又讨厌的模样:“我此生最不喜欢的,便是你这种心机深重,心肠狠毒之人。”
道歉
红叶终于忍不住,在他面前大哭起来,所有的自尊瞬间分崩离析,她竟可悲到求着别人喜欢她的地步,更可悲的是他那句对不起。
以前她总是想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以为总有一天姬临涛会被她感动,回过头来看她还在等待他,便会爱上她,从此珍惜她。
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姬临涛该无视她还是会无视她。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哪怕是偏偏她也不愿吗?为什么要这么诚实?
她苦笑着问道:“如果今天犯错的是雪柔,你会原谅她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姬临涛的眼睛像注入一股清泉,仿佛回到了瑞国初见的模样,他冷着脸问:“这与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