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能熟”,老婆要吃,不能熟也得催熟。
吃不上草莓卫延就去摘了点樱桃。
许多成熟的樱桃都被麻雀啄食,他选了半个小时才选到一捧完好的,颠颠的跑去坐在边上,看狗男人挖地。
温如昫就穿了件汗褂,古铜色的皮肤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更黑,他大力挥着锄头挖树根,汗如雨下。
挖出来的树根和砍下的果树堆一起晒着,等干一些再拖回家。
卫延也在基地种过地,他知道这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干起来有多辛苦,往往劳累一天,腰酸背痛,手也被磨出血泡。
可时间不等人,活儿还得继续干,磨出的血泡又被磨破,发炎流脓,愈合,然后继续磨出血泡,周而复始,直到手心长出厚厚一层黄茧。
有茧了,也不代表万事大吉,仅仅是手不被磨破皮,累还是一样累,他经常累得路都走不动,肌肉里乳酸堆积,抬一下手就疼得他眼泪直飙。
“昫哥,再歇会儿,过来吃樱桃。”
“我不吃,你吃吧”,温如昫擦了一把汗,他得加快速度,早点把活儿干完好陪老婆去采菌子。
四只小鸭崽凑过来,嘎嘎叫着想吃。
卫延没喂它们,用几十块钱一斤的樱桃喂鸭,也太浪费了点。
见讨不着食,四只小鸭崽摇摇晃晃的就走了,东琢琢小虫,西琢琢草叶,时不时拉上一泡,给这片土地施施肥。
果园外喧闹起来,很多人在喊。
“抓贼啊,抓贼啊。”
“快来人,抓贼。”
他们村几十年都没出过偷盗的事儿,温如昫扔下锄头赶紧带着老婆去看热闹。
贼已经被赶来的村民制服,拿绳子绑了扔在地上。
是一个年轻女人,身上有点脏,但看起来模样还不错。
女人满脸泪,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饿得受不了。”
有年轻男人看着就心动了,这年头男女比例失衡,农村打光棍的太多,猛然看到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难免有点怜香惜玉,声音也温和起来:“你从哪儿来的?”
“我是镇上的,我家房子震塌了,家里就我一个活下来,现在也没饭馆吃饭,我实在没办法。”
“镇上情况怎么样?”问这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很乱,没警察管,有偷东西的,有抢劫的,还有杀人的。”
“你几天没吃饭了?”赵大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