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煮好,蒸锅里的香肠也熟了,切片一同端上桌。
唔,有荤有素,完美:“昫哥,吃饭。”
温如昫郁闷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其他人怎么看关他屁事,老婆和他一条心就够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村里突然下发新文件。
电线杆顶上的喇叭也是从吼到晚:请各位村民朋友们注意,请大家务必呆在室内,一旦有痉挛、抽搐、咬人等症状请及时上报。
什么意思?以前都没说这些啊,大家该种地种地,该钓鱼钓鱼,除了不能去镇上赶集,其他都和往常一样。
现在突然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大家自然而然联想到黄老大,他没翻墙进来之前啥事儿没有,他被抓走不久就出幺蛾子。
别不是真发病了吧?
村员群里时不时@温如昫的几个婶子不吱声了,以前针没扎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现在死亡和疾病逼到眼前就知道怕了。
其中葛家婶子最害怕。
她和黄婆婆其实没什么交情,两人甚至还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拌过嘴,但她这人喜欢说闲话,见其他人都在声讨温如昫她也跟着骂。
她家就在黄婆婆家隔壁,离这么近,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会不会被传染?
夭寿哦,早就知道那糟老婆子一家都不是好人,她那孙子以前还偷过她的鸡崽呢。
他娘的,缺德玩意,知道自己有病活不成了就回村祸害人,也不怕下辈子投胎做畜生。
其实,黄婆婆孙子偷鸡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孩子才三岁,不懂事,看见毛茸茸的东西就想抓着玩,不是故意要偷。
当时黄家也赔了葛家钱,难为葛家婶子还能记这么久。
卫延心情舒畅了。
村员群里那些人冷嘲热讽狗男人半个月,狗男人大度不计较,他心眼小记得牢牢的,等瘟疫一过,他就找机会偷偷去砸那些人的窗子。
时间飞逝,夏天无声无息的降临。
瘟疫消声灭迹,村里围墙也拆了。
俨青阳骑着自行车送回来黄老大的骨灰。
黄婆婆接到儿子骨灰的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头发更白了,腰更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