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昫在药膏里混了一点点灵液,估摸着老婆的伤一两天就能好,这才放下心。
他搂着老婆磨蹭不肯起床,心想:其实地里活儿不多,今天不出门也行。
卫延抓着裤腰带给了男人一脚,再搞他真的要死了:“去下地。”
温如昫顺势抓住老婆的脚亲:“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
卫延:“……”他还没喂够‘草’吗!草汁都快被榨干了。
“你再惹我,今晚就睡客厅”。
温如昫:“……”他又不是没钥匙。
“厨房的备用钥匙我收了。”
温如昫:“这就去。”
或许是今日不宜出门。
刚打开院门就碰上来敲门的俨青阳。
俨青阳眉头紧锁:“出大事了,快去晒谷场。”
“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一听有大事儿,卫延换了条裤子也跟着出门。
到了才发现他们还算来得晚的。
村民们基本都来了。
章韵和四个男人被捆着,跪在晒谷场中央。
“乡亲们,安静”,说话的是矮个士兵:“可能有的人已经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大部分应该都还没有,我再给大家讲一下。”
“昨天晚上十点过,我们回去的时候遇到了这五个人,他们浑身是血,背着很多东西,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我们就将他们逮捕进行审问。”
“哎呀,别啰嗦,直接说重点,还得下地呢”,有心急的村民开始催促。
“经过审问,这五人对赵家灭门惨案供认不讳。”
几个士兵将血糊糊的尸体抬出来,赵大宝,赵满月,赵老头,全都皮肤惨白,大睁着双眼。
晒谷场一下安静下来,之前地震死人是天灾,谁也没办法。
这次是人祸,杀人的还是半个村里人。
矮个士兵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章韵被赶出赵家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她试过找赵大宝说软话,想重修于好。
可赵大宝被赵满月说服,想再冷她一下。
以前千依百顺的人一下变成这样,章韵无法接受,于是伙同几个从隔壁镇流窜到附近的流民回来报复。
大概是老天有眼。
让他们运气不好。
往常十点多大家基本上都已经睡着,不会有人在外乱逛,偏偏今天士兵们修房耽搁了时间。
正好撞上了。
事情性质太过恶劣,矮个士兵说完就宣布就地举行木仓决。
章韵不断哭求。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