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红梅看见床边的苹果核气疯了。
她家没苹果树,这果子要么是拿家里的粮换的,要么是偷的,甭管怎么来的,她男人都没想到她和儿子。
这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仁,我不义。
还发着烧曹禺就被搬去厨房,天寒地冻的,躺上几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蒜头有点心疼:“妈,爸躺地上冷,我能不能拿床被子给他?”
苟红梅看着和男人七成像的儿子就来气,一巴掌甩儿子脸上:“不准。”
“爸会冻死的。”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妈,你不讲理。”
“你再说一句试试,又想挨揍?”
“你就是不讲理”,蒜头捂脸哭着跑出门。
苟红梅追了一段没追上,气喘吁吁的回家,她不担心,等会儿下雪小兔崽子就知道回来了。
一直到天黑蒜头都没回家。
苟红梅有点慌,她想:儿子和小毛驴关系好,估计是去人家里借住了,明儿接人还得带些吃的去还人情。
小兔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她命苦哦。
忙活了一整天,温如昫总算把泡沫箱种满。
三十个泡沫箱,以后每天中午雪停搬出去晒太阳,下雪再搬回屋。
卫延试着搬了一下泡沫箱,脸都憋红了,抱起来三厘米,挪了十来步就重新放地上,放得太急还把小手指压了。
小指甲盖迅速充血变红,再变成紫黑色,疼得他泪汪汪。
温如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先去洗澡,你等着,别忙着洗脸,等会儿我出来帮你拧帕子。”
卫延点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温如昫赶紧提着热水进浴室,他满身都是泥,想抱着人哄都做不到。
狗男人一进浴室卫延眼泪就收回去,没人哄哭起来有什么意思。
溜溜达达的翘着小手指去拿银耳炖汤,一边烧火一边等狗男人出来。
温如昫开门就看见他老婆眼眶红红的,可怜哟,赶紧过去抱着哄:“还疼不疼?”
“疼。”
“来,吹吹。”
“还是疼。”
“我去拿Y南白药,喷点儿估计会好些。”
“不,我不喜欢那味道。”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