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沈君茹的时候,微微一愣,而后与她拱手作揖。
“沈小姐。”
“先生怎的来了?”
秋闱在即,他该在快马加鞭的温习才是。
却见赵润之笑了笑,说道。
“沈贤弟出了事,我这个做师父的理应来看看。”
“真是劳烦先生了,上次也幸得先生相助,先生对我沈家有恩,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沈小姐客气了,姑娘待我以朋友之礼处之,就不必这般客气,这给我吧。”
指了指嬷嬷手里捧着的铜盆,赵润之与沈钰同为男儿,如此倒也不会尴尬。
“有劳先生了。”
赵润之礼貌的笑了笑,将铜盆端了进去。
沈钰耳尖微红,交叠着手臂趴在床榻上,毛竹将帐帘撩了起来,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
将铜盆放在木架上,赵润之净了个帕子,然后才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
“将衣服宽了吧。”
“赵大哥,叫毛竹来就好了。”
“不必,你身上有伤,他毛手毛脚伺候不好,我帮你擦了身子再换药。”
沈钰耳脸通红,趴在枕头上,将衣服给脱了去,赤膊着上身。
“外面可是我阿姐来了?”
“恩,沈姑娘很关心你。”
“我知道,自从阿姐从江南回来,在我母亲去了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她。”
“噢?以前的她是怎样的?”
沈钰趴着,任由赵润之将温热的帕子贴在他的后背上,慢慢的向下捋着,温热的感觉让他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后背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以前啊…有点任性,有点傲娇,还有点…唔…就像是个小女孩,但我知道,那样单纯无忧的阿姐不会再回来了。这两天我就在想,我能做点什么,帮阿姐,帮爹爹,帮沈家。”
他忽然有些明白,阿爹和阿姐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只为自己,他们身上还背负着沈家的命运。
一个又一个的个体才组成一个家族,而这些个体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家族。
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他们个人的荣辱,也是牵连着整个家族的。
“会的,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大。”
“强大…我也想强大起来。”
“那你就得吃更多的苦,付出更多的努力,阿钰,我再教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