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早已传入京城,数万生灵遭受水灾祸害,饿殍无数,许多百姓家园被毁,灾民不日便会涌入京城。”
“那若是先生,以为当如何处置?”
“姑娘的意思是?”
“大乾每隔几年便会发生水祸或旱灾,年年治理,年年出问题,我以为,对于水患,重不在堵,而在于疏,先生可是也这么以为的?”
赵润之双眸一亮,面上闪过一抹欣喜,她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正待言语,便听沈君茹又道。
“若这次科考以此为题,先生可有想法。”
“沈姑娘是得知了什么么?”
赵润之皱眉,有些担心是沈君茹从沈尚书那得知了什么故意给他泄题来了,要知道,泄题可是重罪!
每届都有人押题,甚至还有些流传的所谓“试题”的文章,有人会花大价钱去买,对此,赵润之是不屑的,没有真水平,便是入了朝,为了官也无法为圣上办事,无法为百姓谋福利!
沈君茹轻笑出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先生未免也太抬举我了,莫说爹爹无法接触到试题,便是有可能,他也不会与我说的,这只不过是我的随口一猜罢了,我对先生可是真心相交,先生却总是这般怀疑我,可真是叫君茹心寒啊。”
赵润之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连忙说道。
“沈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因此连累了沈姑娘,实在…哎呀,是在下胡乱说话,伤着了沈姑娘,还望沈姑娘莫要责怪。”
瞧着赵润之那急迫解释的模样,沈君茹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轻笑出声,没想到,日后冷面心硬的赵丞相,未成名前竟是这般容易羞怯的模样。
“我与先生开玩笑的,不过这确实也只是君茹大胆猜测罢了,外间流传的那些个考题,我瞧着都不太可能,我相信先生定然自有判断,不会被那些个误导。”
赵润之微一沉思,猛然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一抹欣喜,忙对着沈君茹拱手作揖。
“多谢沈姑娘提点,我,我忽然想到些什么,就不与姑娘叨扰了,告辞。”
说完,赵润之便连忙跑了出去。
看着他跑远了的背影,沈君茹这才缓缓勾起了红。唇,自此,赵润之便是心肠再硬的人,也不可能轻易斩断她给予的恩情。
眉眼微垂,勾起的嘴角缓缓带了一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