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叔风尘仆仆而来,背后背着的还是那把褪了色的刀鞘。
横刀纵马一生,沉浮于晋城。耐住了寂寞,却耐不住磨刀霍霍的豪气。
一抹耀眼的肃杀在财叔眸子中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老者心中恼怒,糟老头竟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你是什么人?活腻味了?”
“他是财主,你怕了吧?”马嘶怒目相望,底气十足。
财主?刀剑之下认的是实力、是碾压。
老者对此不屑一顾,轻蔑地瞥了一眼财叔:“你以为你背着把破刀就能仗刀走天涯?幼稚!”
“都先退下,一气呵成的一式你们偏偏要磨磨唧唧,给他们留下了喘息之际。”
财叔眉间厉色数落着猿啼、马嘶,对老者置若罔闻。
猿啼、马嘶眼底敛去了锋芒,垂眸拱手:“财叔,我们下次会努力的。”
“难道还有下次?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都已魂归故里你们哪来的机会?”
“可那和尚实在太强。”
“狡辩!慢吞吞的像个娘们。回去罚你们不许吃肉,直到那一招我看了上眼再说。”
“什么又戒肉?那我们岂不成和尚?”
“再废话,连酒都给我戒了。”此时的财叔威严无比。
猿啼和马嘶刚微微开启的小嘴,刹那间紧紧地闭上,生怕漏出一丝声来。
“住嘴!当老夫不存在?”老者蓦然吼声震天:“待会杀了你们,连口粮都可以戒了,还需戒什么酒肉。”
“不错,等我灭了你们这几百号人,的确可以省出好多粮食来。”财叔豁然觉得眼前出现了金灿灿的稻谷,愉悦无比。
财叔从背后那破旧的刀鞘里,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
老者望着财叔冷硬如铁身影,瞬间胆寒:“你……你难道是金刀财主?”
“不错,你能荣幸地死在我金刀之下,此生应该无憾。”财叔嘴角瞬间泛起一抹狰狞。
金刀一出,刀光霍霍,杀意凌厉,散发出胆战心惊的气息。
老者感受到了一股阴深的寒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手中鬼头刀一摆发出一阵啸鸣声,只能知难而上。
财叔宛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闪到了老者身前。
潭深者水寒,山高则风劲。
金刀闪烁着寒芒,一波波的气浪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老者拼尽全力抵挡住金刀,呼吸凌乱而沉重,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马嘶,你瞧这老贼。冬日里居然汗流浃背,会不会有病?”猿啼恼那老者撒向自己的香灰,不忘数落一番。
“估计平日里娘们抱多了,都快精尽人亡了。”
老者本已是招架不住,听到这话险些吐出血来。
财叔金刀一沉,金光闪耀,肆无忌惮地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