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凝望着天空,脸上骤然浮现起一片茫然,心中思虑万千。
“此趟也有可能是我们被拓跋洪烈算计,落入深坑。”
薛承眸中闪过一抹惊愕:“我们成为他铲除阿骨打的棋子?”
“国与国博弈总在虚虚实实间流离。”楚天雄一脸的无奈:“这也是你师伯迟迟不愿你去上京的原因,一旦深陷其中真的是难以自拔。”
“可你们不也早在其中?”薛承脸上划过一抹敬意。
“呵呵,我们都是些老家伙了,你不一样。”
“这上京我迟早要去闯一闯,管它是龙潭还是虎穴。”薛承敛眸低眉,一双眸子坚定熠熠。
“嘿嘿,楚老头,这次楚血可是大功一件,你楚门可不要亏待人家。”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拿些银子出来,让你转交于他?”
“这样最好,奖罚分明才能彰显你楚门家主的风范。”
“我信你个鬼,到时还不是落入了你的腰包。楚血这种人只有不断的敲打才能成才,给他银子是害了他。”
“哈哈,你就是舍不得,楚老头,你楚门不愧为天下第一抠门。”
“以后少来我楚门骗银子,那边已不安全。”
“你是担心越国那边?可阿骨打不是去了那荒凉之地宛城吗?”
“你别小瞧国师,他背后隐藏的势力你无法想象。他必定会找出此事的根源所在。就是他不找也有人会愿意替他将我们挖出来。”
“是我们上京的人?想借刀杀人。因为阿骨打那把刀更锋利撩人。”薛承微微一怔。
“借不借刀我不知,但要杀的人必在我楚门。”
“你是在楚门发现什么?有多股势力的暗桩在楚门?”
“我只是预感会有事发生,因为我太了解阿骨打,但愿是我想错。”
薛承陡然一惊:“你应该没错,楚血有危险。”
“如我是阿骨打,必定先敲碎你这把刀,害得他去荒凉之地的这把刀。”
“这我早已想到,十三刀已在楚血回来的路上接应。”楚天雄绽放一个恬淡的笑容。
“你还是小瞧他们,这一击必是那雷霆一击,楚云剑他们估计难以抵挡。”
话未尽,薛承已消失了无影无踪。
楚天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欣赏,有担当、有智慧。
楚血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赶回晋城,在越国对完颜觉一刀,背后对阿骨打又燃起熊熊烈火。不杀人,却能置于敌人死地,要是在以往楚血想都不敢想。
楚血觉得自己没跟错人,楚门家主平日里深藏不露,一旦显露必锋利撩人。
翻过一座山岗,跃过丛林就回到晋城了,楚血还真有点想家了,想那狡猾的楚老。
山岗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山间刺骨的寒风让人颤栗。一鹰钩鼻老者穿着单薄的衣衫,在一块大石上磨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荒郊野外,磨刀?
楚血眼神闪过了一抹凝重。
“来!磨刀了,十两银一把刀,老少无欺。”老者自言自语地吆喝起来。
咋不去抢?十两银?楚血喃喃自语。
老者灼灼盯着楚血,阴森恐怖。
“客官,磨刀吗?你虽说没有杀人,但刀上已留下斑斑血迹。”
楚血心中不禁的讶然,隐隐不祥之感袭上心来。这话中有话,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疾言厉色,冷若冰霜:“老夫磨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