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发配啊?’你说话真难听。”
“我说话难听?有你大哥做得难看吗?”
杨曦虽然觉得白谦慎长得不错,气质也好,到底是纯欣赏,加上他这人自带威严,又跟她不是一个年龄段的,难免有距离感。
跟白靳就不一样了,她、白靳、芷荞、还有沈遇,那都是一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平时又打打闹闹在一起混久了,关系难免更近些。
“反正吧,我觉得你大哥做得挺过的,我听沈遇说,阿靳气得连夜都走了,招呼都没跟我们打,就告诉了沈遇一个人。”
芷荞垂着头,还是摸那护身符。
杨曦拿开那护身符,把她的手叠在掌心里:“阿靳为什么也不跟你说,你想过没?他纵然恨他大哥做这么绝,也厌你这样不争,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被他这么操控着吧?”
“什么叫操纵啊?”芷荞白她一眼,打心底里不喜欢她这么说。
杨曦说:“是是是,不叫操纵,叫温柔地溺死你。”
芷荞:“……”
杨曦说:“他就是个魔鬼,俗话说得好,不咬人的狗不叫。你大哥啊,还真是应了这句话,看着越温和的人,心里面越变态。”
“差不多得了你,有本事你去他面前说。”
“我没本事啊,所以就在你面前说说。”杨曦大言不惭,一板眼,“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心里也明白的。从一开始,你俩的关系就不对等。”
她又不说话了。
杨曦说:“你自己想想吧。”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年春景。
到了四月,天气难得有些潮润,芷荞想回一趟老家,却被实习的事情绊住了。过了日子,心里头还想着这件事。
一师兄问她:“家里头有事吗?”
“没,没什么。”
“你显微镜拿反了。”师兄提醒。
芷荞低头一看,连忙把器械给到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差点打翻线盒子。
师兄从她手里接过东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你回去吧,这儿交给我。”
“好的,谢谢师兄。”
芷荞心情不大好,回了趟宿舍。
这个点儿,校园里分外安静,头顶的槐树枝叶繁茂,已经开出了满头的白花。风一扬,停停扬扬地飘一地,偶尔有两片回到她的肩头。
芷荞掰了掰手指,低头走了一路。
快到楼底下的时候,有人在前面问她:“怎么你这段时间都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