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越是故作平静,就越是让人感觉出不一样来。
“你……在吃醋?”芷荞感觉,自己瞬间化身为福尔摩斯侦探了。得出这个结论后,她笑了,带着那么点儿猎奇的心看他。
这个做什么都好像波澜不惊的家伙,居然也会吃醋?
被点破,白谦慎也不苦苦撑着了,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提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是啊,吃醋了,开心不?”
她又有点犯怵了,讪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跟李成奚朝夕相处的,开心不?顶头上司做的护花使者,一路高升,得意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得她头皮发麻,抖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别看玩笑了,我们就是朋友。”
“朋友他那么维护你?”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安心啊?难道要我辞职啊?”
“那倒没这么严重。”他终于展颜,笑了笑,抓了她的手,“除了工作时间,你不准搭理他。”
“好。”无奈的语气。
礼拜天下雨,芷荞趴在窗框上朝外面望。
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冷,她叹着气:“什么时候才开暖气啊?我都快受不了了。”
“今年还好,也没有极端天气,至少要下半月吧。”白谦慎在她身后道,双手轻轻按在了她细瘦的肩上。
结婚这么久了,也没见她胖些。
“你应该多吃一点,荞荞。”
“吃不下。”她苦着脸,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他,高大俊朗、面孔安宁的青年,依然是那么丰神俊朗。
她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食指在上面画着圈:“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出差了?你怎么老是出差?”
听出她语气里那点儿不满,他笑了笑,弯下腰,贴在她耳边笑:“忙完这阵子,把这些事情交接好,明年我就调任去办公室了,就不用老是出差了。”
“真的?”她猝然回头,满脸希冀地望向他。
因为转得急,鼻尖撞在他的眉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可把他紧张到了。
“我看一下。”他弯着腰在那儿给她看了很久,小心地试探用手去揉,她却一个劲儿叫喊起来,说“疼”。
他语气无奈:“我还没碰到呢。你自己还是医生,这么怕疼?”
她瞪他:“谁规定医生不能怕疼?”
他笑:“好好好,有力气跟我吵架,那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她震惊地望着他:“你好没良心啊!”
白谦慎笑了:“不跟你闹了,我去拿药酒,一会儿帮你揉揉,然后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