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再不走,一会儿顾姨下来看到,我可不帮你打掩护。”他戏谑道。
芷荞急了,情急下就拉住他,飞快朝楼上跑去。
白谦慎一怔,看向她拉着他的那只手上。
白皙、嫩滑、柔弱无骨,是少女的手。所谓的温香软玉,不外乎如此吧。她这样拉着他,紧紧攥着,那一刻,他心里有点痒痒的,好像被猫儿的爪子在掌心挠了下。
白谦慎心里一漾,忍不住,浮想联翩。
以至于后来,到了房间里,他还是不发一言。
芷荞没多想,站门口张望了一下,偷偷关上门,回头拉了他,到床边坐下。
她把几罐锐澳都翻了出来,说:“喝哪个好?水蜜桃味的,青柠味的,葡萄味的……还有橘子味的”
他望着她,微微后仰,靠在了床沿上。
“真要喝?”
“不然呢?”芷荞不解地看向他。
白谦慎的眼睛深邃漂亮,昏暗的壁灯下,别样惑人。
芷荞看着看着,心里也如小鹿乱撞,被他笑得别开了目光。拿罐头的手也顿了顿,耳朵微微烧红。
她忽然意识到,其实他并不是她真正的哥哥。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实不太好。
白谦慎看着她在灯光下慢慢涨红的脸,心情忽然很好。
他招招手,示意她坐近些:“项目做得怎么样?难不难?”
他靠得太近了,低头时,像是耳语似的,温热的气息都要扑到她的脸上。芷荞手心都沁出了些许汗:“还好。”
“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她现在脑子都有些短路,一时没回答上来。
回头一看,他望着她,浅浅微笑,单手撑在床边,微微俯身望着她。
这个姿势,像是要拥抱她似的。
芷荞心如擂鼓,期期艾艾:“我……我有好好努力的。”
白谦慎说:“真的?”
她被这上扬的语调弄得心里也是一阵起伏,红着脸,点点头:“嗯。”
“有不明白的话,可以问我。”
芷荞瞥他一眼,有点狐疑。虽然你当年是状元,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知识早还给老师了吧?而且,他懂他们这个专业吗?
白谦慎不去戳穿她的小九九,兴起了,顺了顺她的头发,撩起一绺看了看,揶揄道:“一个人的时候,有好好洗头?”
他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抽回自己的头发:“当然!”高考前有段时间,临时抱佛脚没时间的时候,她有过那么一段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