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绡好不容易追上岳小川,累的抽气,&ldo;看不出吗,你不出手还好,一出手比我强多了!&rdo;
岳小川仍是疯狂纵马,没有丝毫慢下。
凌红绡回头望了一眼,下意识道,&ldo;喂!你那麽说……她没事吧?&rdo;
岳小川咬著唇,冷冷道,&ldo;刚才不是你先阻止我、先挑的话头吗?&rdo;
凌红绡被噎了一下,刚想再说些什麽,只见他突然憋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摇摇欲坠,竟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慌忙以手撑了他一下。
他昨夜在屋顶吹了一夜风,此时又气急攻心,硬是憋出了内伤。
岳小川反手打开她的手,&ldo;不用你管。&rdo;
凌红绡怒道,&ldo;若不是担心……&rdo;她说著忍了忍别过头去,一副不予计较的模样,&ldo;罢了,随你吧,可别把自己折腾死了。&rdo;
岳小川惨淡笑了笑,面如白纸。他知道,他刚才说了那些话,以妍儿骄傲倔强的脾气,就算事後明白过来,也会记恨他,原谅不原谅他很难说,他们的感情本来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挫磨了,若是再雪上加霜,只怕,他会越来越一无所有。
但是……
&ldo;老板,上酒,许多酒。&rdo;
她随手甩出一锭金子,声音麻木的没有一丝平仄。那锭金子飞入墙壁之中,入墙三分。
掌柜的见她又回来了,也吓了一跳,可是好在媸妍虽然很凶,却是该给钱给钱,给的还绰绰有余,且并没威胁到他什麽,可是他们这种做酒楼客栈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这些江湖侠客官兵匪类,尤其是灌黄汤灌太多的,指不定会做出什麽事来,他就赶紧搬了几坛黄酒过来。
媸妍拍开泥封,随手把碍事的斗笠随手一扔,对著酒坛喝了一口,立马往地上一摔,&ldo;这是什麽水?上十坛高粱烧,我不想跟你废话。&rdo;
掌柜只能愁眉苦脸将白酒送上来,一拍泥封一股浓烈的辛辣气味。
她直接对著酒坛汩汩灌起自己来,对她这种从不喝辣酒的人来说,实在是很傻的行为。
於是被呛得眼泪直流,不停的咳嗽,却近乎自虐的灌著自己,似乎想要用酒活活淹死自己,呛死自己。
却说她扔出的斗笠差点砸到两个食客,摔的酒坛更是溅了人一身酒液。这麽大的动静之下,有不爱惹事的食客已经纷纷离开,只剩下两个食客,盯著媸妍的面容喜的跃跃欲试,交换了个眼色,本想发作的怒火立马压了下去,要知道,这等绝色可是连做梦都不曾梦的出来的!就算是死,能尝一回也值了。
媸妍只一个劲灌酒,满脸是水,眼睛变得猩红欲滴。
蒺藜背叛的时候,她虽意外,却没有伤心难过,为何岳小川私奔,她就伤心的不像人。
果然还是她太相信所谓的爱情了麽?
还真是要不得啊……
当初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终於松动,接受那几个男人,可他说得对,她的确招惹的太多,连进宫一趟都能惹火,试问哪家的男人能容忍这样不停的戴绿帽子……
她果然是个y娃荡妇的体质吧?
那又怎麽样?那又怎麽样?
没有他之前,她不是活的很快活麽?她不需要那些男人死心塌地,也不要对人死心塌地。终於打动她,又转身走人,他当她是什麽?
他要走就走,不该这样欺骗她,把她蒙在鼓里,让旁人看她的笑话。
她狠狠灌著自己,嘴唇因为辛辣而微肿,像是红樱桃一般诱人。
那二人也是这镇上的纨!公子,一个叫李禄一个叫王吉,在镇上是一等的富贵人家,长得人模狗样,早见到她腰间的弯刀,是以不敢造次,直到见她喝过两坛酒脑袋微晃,满脸是水,才磨磨蹭蹭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李禄试探道,&ldo;姑娘,何事如此伤心?&rdo;
媸妍看也不看他,继续拍开一坛,&ldo;滚。&rdo;
王吉道,&ldo;别呀,别这麽凶吗妹妹,哥哥没有恶意的!&rdo;
他二人说著,却也有眼色,见她神色不豫,不敢动手动脚。
媸妍已经在喝第三坛,只幽幽想著心事,也并没出口赶人。她此时只怕不够醉,哪里有神气对付这种蛇虫鼠蚁。
&ldo;我们陪你喝!&rdo;二人心痒难耐,也装模作样喝起酒来,一边偷瞄媸妍的样子。
媸妍只是太过伤心了,全然没有在意这些魑魅魍魉。
她此时心中全然是怨和恨。
她喜欢过岳小川吗?自然是喜欢过的。所以她才恨得无法自已。几天前她还觉得那麽对不起他,他是那麽好,她跟他和好的那麽的不真实,从白云寺回来就像是做梦,现在他却甩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