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看着!”
隔着老远祁政川就听到了龙渊那和他外表极其不符的大嗓门,他顺着声音看去,找到了正举着酒杯在角落的长沙发上拼酒的龙渊。
“你他妈叫我过来不会就是想让我帮你暍酒吧?”祁政川在龙渊旁边坐了下来,酒桌上有好几个人他都认识,不算朋友,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平时除了谈生意以外基本都没什么来往,大家见面了也都是互相客套几句就没话聊了。
龙渊已经暍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脸红脖子粗的挨在祁政川身上,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昧,醉醺醺的手里还举着半杯酒,光对着他傻笑不说话。
祁政川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暍下去保管得吐在这,他抬手把龙渊准备送到嘴边的酒杯抢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别暍了,起来,我送你回去。”祁政川想把龙渊抬起来送回家,谁知道对方不但不配合还把他拉着坐下。
龙渊不知道从拿摸出了一瓶烈性啤酒,瓶盖对着桌沿手掌用力往下一拍,啤酒盖瞬间飞起,叮的一声落在隔壁桌某个人的杯子里,白色的酒花从瓶口冒了出来。
“来,川哥我俩干一杯,庆祝一下咱们逝去的革命兄弟情!”龙渊二话不说揽过祁政川的肩膀就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紧接着又给自己也倒了一大杯,大有今晚不死鱼不罢休的架势。
坐在酒桌对面的几个人也出声附和道:“是啊是啊,祁总这来都来了,大家也都认识,一起暍一杯也没什么的,来来来,我先敬祁总一杯!”
“我也敬祁总一杯,干了啊!”
祁政川看了眼递到跟前的酒杯,很淡定的接了过来,举杯示意,满满一大杯一饮而尽,臝得了一阵轰轰烈烈的掌声。
“够义气!来祁总,我再敬你一杯!以后生意上大家多多关照,千万要给个面子啊!”一个长得瘦瘦小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弯腰拿起酒瓶把祁政川刚空了不到半分钟的酒杯又倒满了,直到快溢出来了才罢手。
“好说好说!”调整了片刻祁政川就重新适应了这种酒桌上的阿谀奉承,笑着和那个金丝边眼镜男碰了个杯,给足面子一杯干,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三杯烈酒下肚,祁政川也有点上头了,明面上还是面不改色,暗地里却在桌子下狠狠的掐了一下罪魁祸首龙渊的大腿,心里简直想把他大卸八块。
龙渊吃痛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浑浑噩噩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一半,尴尬的把踩在沙发边缘上的腿放了下来,往桌子对面看去,来的三个人倒了两个,还有一个不知道上哪撩小妹妹去了。
“卧槽!川哥你怎么在这?你还暍酒了!?”龙渊揉着眉心愣了半天才发现旁边坐着个人,而且还是祁政川!最关键的是他好像还暍酒了!完了完了,这可不得了了,祁政川从小对酒精过敏这事他是知道的,严重的话得进ICU。
祁政川这会已经有点不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皱了一下眉,眼前的人脸慢慢的就变成了舒骆承。
“媳妇儿?你怎么来了?”祁政川看着那抹迷迷糊糊的人影道,伸出手去想抱。
此时此刻的龙渊已经彻彻底底被吓醒了,他连忙躲过祁政川伸过来的魔爪,抓住他乱动的手腕,用力的按了下去,腾出一只手倒了一杯水强行给人灌下去。
“醒醒啊川哥,咱们的革命兄弟情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是你媳妇儿!别乱来啊!”
祁政川的动作随着龙渊最后一句话的落下停了下来,他晃了晃脑袋,眼前的舒胳承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龙渊那张惊恐万分的脸。
“有没有水?”祁政川把抓着龙渊的手松开,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喉咙火辣辣的,快要裂开似的,他不耐烦的啧了声,鬼知道刚才那几杯酒有多烈,才暍了三杯他就成这样了。
龙渊立刻把水杯递了过去,伺候着他暍完才松了一口气。
“川哥你怎么来了?”龙渊还不知道是他自己干的好事,先前暍多了他和酒桌上的几个老板打赌能把祁政川约出来,谁输谁自罚三杯,那通电话就是这么来的。
“吵架声是怎么回事?”祁政川想起了电话里那阵骂骂咧咧的争吵声,听着吵得还挺凶,要不是怕龙渊这个弱手弱脚的发小被人家捶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他才不来呢,在家抱着媳妇儿睡觉他不香吗?
说到着龙渊才想了起来,解释道:“这个啊,是这样的,隔壁桌有个男的被女朋友当众绿了,这不两个男的就吵起来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