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许是以为她睡着了,便没有过来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她落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
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宋夕颜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小女孩面前站着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身影。
宋夕颜听见小时候的自己,欢天喜地喊了一声“哥哥”。
那个人影“嗯”了一声,声音无比熟悉。
她迫切地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
终于,他缓缓转过身,面上是一贯的揶揄神情。
正是琅玦的脸。
她从梦中惊醒。
大口喘着气,仿佛劫后余生。
原来,她真的忘记了许多。
宋夕颜久久难平息。
她全部想起来了。
不管是关于琅玦,还是宫远徵的。
她都记起来了。
-角宫-
上官浅刚踏进门槛,就看见不远处宫尚角负手而立的背影。
她一时间怔住。
听见声响,宫尚角回头,目光似笑非笑,更像讥讽。
“这么晚了,不知上官姑娘出去所为何事?”
上官浅眸子一缩,这些日子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宫尚角和她的关系近了许多,有时候甚至会喊她浅浅。
可是现在又换成了生分的“上官姑娘”。
足以看出宫尚角此时的态度。
未等上官浅开口,宫尚角一挥手,便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出现,还将一个东西送到他手里。
看见那个东西,上官浅有些慌张。
宫尚角注意到她的神色,唇边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怎么,上官姑娘也很好奇这上面写了什么吗?”
那是她在河边放出的纸船,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在上官浅紧张的神色中,宫尚角慢条斯理地拿出其中藏匿的一个小纸条,缓缓展开。
在看见上面写的字后,原本笃定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怔忪。
那上面写的,不是他所以为的传递消息,而是一段简单的祭文。
宫尚角抬头看向上官浅,后者眼眉低垂,似乎有泪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依宫尚角对上官家的了解,没有一个人的忌日是在今天,那么上官浅这段祭文是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