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余,人如其名,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多余。
凡是和他相处过的没几个不讨厌他的。
长过眼睛的头发,一年四季都不变的衣服,无论何时总会用头发下那双被遮挡的眼睛猥琐地打量着别人……
大概从初中开始,徐余就已经被孤立了。
他们给徐余单独安排在垃圾桶旁,美名其曰是让他与同类多相处,放学后带着他的同类回家找捡废品的奶奶。
从初中到大学,徐余都是这么度过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成绩太过优异在高二就被特招进现在的大学,这样的生活或许还要再过一年。
不过大学里好像也没人能够容忍他。
他们说徐余身上仿佛自带一股臭味,只要见到他就会倒胃口。
大学与同学交际本来就少,徐余并不在意他们是怎么看自己的,反正总不能比高中更坏。
但是他想到了同学,却忘了与他相处最久的是舍友。
夏天天气太热,舍友说要开空调,开空调就要交钱,但是他没钱。
他不肯交钱,舍友让他滚出去。他听了舍友的话,每次他们开空调的时候,他就出去待着,等到他们关了空调再进来。
他容易出汗,每次出去待一小会,身上的衣服就会被汗浸湿。
他也没有多少可以替换的衣服,唯一的几件t恤上还都印着快要褪干净的“祥云体育场”的字样。
他每次回去舍友都要说他很臭,徐余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地回到自己床上。
因为出点汗就要洗澡也太浪费钱了,他宁可听舍友阴阳怪气地骂他也不想浪费这些钱。
舍友每次发脾气都像打到了棉花上,时间久了,三个舍友都受不了他,开学不过一个月就陆陆续续都都搬走了。
舍友走了,他的名气也在他的学院传开了,一时间没人愿意来他这个宿舍。
徐余倒不在意,反正其他人来了也只会欺负他,还不如他自己待着。
虽然这种坏名声传出去之后避免了一些没必要的事,但是坏处就是班里一些事会故意单独不通知他。
就比如在他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迎新晚会。
因为他是特招生,新生开学后一周才来学校报的到,所以他侥幸逃过了学校的军训,他理所应当的以为迎新会是在军训周办的,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要表演节目的时候已经是晚会当天下午了。
他要表演的是大提琴。
别说是拉大提琴了,他连大提琴都没见过。
想来想去,徐余还是决定去找负责人说清楚这件事。
到了礼堂门口,就遇到了他的一个同学。他是不认识那个人的,但是那个人很明显认识他,他刚踏进去就被那个人拦在了门口。
“徐余,你去干嘛啊?”
男生挡在他的前面不让他往里走,徐余见路被拦住,只好告诉他自己的目的。
“想要取消节目啊?这个好说。”
男生笑了下,指着一边的一个房间说道:“我们会长就在那里面待着,你过去找她说明情况就可以。”
“谢谢。”徐余对男生鞠了个躬,径直走向那个房间,没有注意到男生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不怀好意地笑了下。
他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人回应他。他想了想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都是各种衣服和道具,里面还有几块布吊在半空一直垂到地面。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刚准备回去就看到刚刚给他指路的男生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偷闯女生换衣间?”
女生们听到声音赶忙穿好衣服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见到外面一群男人围着大叫了起来。
徐余站在两拨人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首的男生看了眼徐余,然后安慰被吓到的女生。
“这个人刚刚偷偷溜进来,我看他偷偷摸摸很奇怪就跟着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偷窥狂!”
男生与其他人都认识,大家不疑他的话,一群人直接上前抓住了徐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