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还带上了程芸,程芸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
那几个月里,正是天灾人祸最乱的时候,她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沈雁书不敢再想下去。
李东说到这里,也该猜到了,沈老夫人很有可能出事了。
他正要宽慰沈雁书,但自家大人显然更冷静理智一些。
当务之急,不是陷在没有确定的悲伤中,而是去解决问题。
沈雁书:“我去问问她。”
他去了客房的方向。
程芸刚给孩子喂完汤药,看见沈雁书从外面进来,她很快站起来迎接,低眉敛目地站着。
很温顺。
她尽力扮演着温顺妻子的人设。
沈雁书看了那孩子几眼,太医看过后也开了药,孩子已经退烧了,没有生命危险。
“你现在还不肯说,这孩子的真实父亲是谁吗?”
程芸心里很是纠结,她揣摩着沈雁书的表情,不知该怎么说。
沈雁书也在观察程芸的表情,他试探着去套话。
“我前几日,派人去接了我母亲来,她身边跟了个年轻女子,说自己名叫程芸。所以你们两个,到底谁是真正的程芸呢?”
他又问:“要不,我让她们过来见见你?”
程芸听到这句话,手心不由一紧,攥住了衣袖。
她目光先是闪躲,但很快就变得异常坚定。
“我才是真的。”
女子一系列的小细节都落在沈雁书眼中,他查过那么多桩案子,审问过那么多个嫌疑犯,他能从一些肢体语言分辨出这人是不是在说谎。
“可我母亲说你不是,你觉得我应该相信我她,还是相信陌生人的你呢?”
“不可能的!她……不是……”
程芸摇头,又立即打住了。
说到这儿,沈雁书已经心下了然。
她在听到他说沈老夫人回来的时候,神态有明显的慌张,但语气却如此坚定。
只有一种可能:在她心中,沈老夫人和真正的程芸都已经死了。
所以她才能有底气去冒充程芸。
沈雁书神色肃穆:“我母亲和程芸,是不是出事了?”
到目前为止,沈雁书没有表示出被欺骗该有的愤怒。
他看她的目光很淡,但仿佛能将她看透。
沈雁书:“你欺骗了陛下,也欺骗了我,按照律例,如果不肯坦白,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
“程芸”知道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