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陈王闻言,觉得此举甚妙。
他老早就想回京城里,一辈子待在这光不溜湫的河西有什么意思?
虽然楚琼来历不明,但只要是能为陈王出谋划策之人,陈王都愿意重用他。
陈王拍了拍楚琼的肩膀,“等本王成事,你就是我的肱骨大臣。”
楚琼嘴角的笑意逐渐冷去,陈王没有看见他眼眸的讥讽嘲弄。
他说:“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陈王笑道:“好,那本王走了,先生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府上的人。”
陈王一离开,楚琼便把身上最外层的衣服给脱了,他嫌陈王碰过的地方脏。
陈王和赫连庸没多大不同,都是楚琼手里的玩具,对待玩具,物尽其用便是,难道还真帮他夺得皇位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
楚琼不过就是借着陈王的名头,将许清凝从京城引出来。
他们真是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了。
“书英,有宫里的消息吗?”
书英摇了摇头,“最近,那女人察觉到我们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不好打探消息了。”
“嗯,传个信过去,别暴露了。”
楚琼说着说着又咳嗽了会儿。
书英给他递了清水,“公子为何不多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伤?”
养伤吗?
楚琼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养不养也就这样了,苟延残喘地活着。
而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对许清凝的恨。
他不甘心啊。
他这样受尽磨难又汲汲经营的前半生,难道不该得到苦尽甘来的结果吗?
天言道人和子焱都说过,他前面十多年的苦难,就是后来称王称帝的铺垫,可为什么,为什么属于他的下半生被抢走了?
楚琼不甘心。
他认为是许清凝夺走了。
他恨她。
而恨,真的比爱长久啊。
“书英,你跟着我过了这么久颠沛流离的日子,想过逃吗?”
书英立即跪在楚琼面前,“奴婢对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鉴,从来没有想过逃。”
呵。楚琼不禁冷笑,“你不是忠于我,你是受制于我。”
楚琼当首辅那几年,培养过一批各有才能的人。
但他不相信人的忠心,所以就给他们喂下毒药。
至于解药的配方,只有楚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