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清凝没有怀疑,“那你要当心点,野猫野狗都脏兮兮的,很容易传染病根。”
宁安见遮掩过去了,心中也没有松懈,“我会注意的。”
这天傍晚,宁安又悄悄去了他在郊外的私宅。
宅子里,关着一个女人。
孟知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身体不禁紧缩,她对宁安的恐惧已经深深在身体里扎根了,她害怕他。
宁安推开了门。
终于有光亮从缝隙里射进去了。
孟知抬手去挡,她在光亮中看见了她最害怕的人。
“你……你……”
孟知是蹲坐在地上的,她这会儿正努力往后退。
宁安捉住了她的手,“你能躲到哪里去呢?”
孟知不停求饶:“大人,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宁安的表情很冷漠,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可以说他没把他们当做人看,只是供自己发泄情绪的玩物。
“知道我每天要杀多少个人吗?知道他们临死前是什么样子吗?”宁安强迫孟知抬起头来,“你要成为我今天杀的最后一个,想吗?”
他双手沾满人命,每日睡前总是会浮现这些人的脸,每一张都那么清晰。
他还总是想起左威临终前说的话。
左威说,当刀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的结局,就是宁安未来的结局。
宁安原先没放在心里,可最近半年,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认为自己病了,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的内心,直到他发现了另外一种方式的凌虐。
他拍了拍孟知的脸。
“我们开始吧,这回记住了你的词吗?”
第441章蜜饯
半夜,许清凝收到了北方来的信。
这是萧屿离开后给许清凝寄的第一封信,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许清凝举了个烛台放在床边,自己则趴在被子上,聚精会神地看信。
她把每一个字都看得仔仔细细。
萧屿在信上说,与北凉的首战告捷,一切顺利。但事情太多,他这段时间忙于军务,所以这封信晚到了很多。
许清凝看完后把信折叠起来放在枕头下面。
她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开始想象萧屿写这封信的样子。
他应该是坐在帐篷里,旁边点了盏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