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真这样说的?”粟烈不可置信,余敬之从梨市一回来他就偷溜上楼了。
余敬之拉开拉链,把包里的脏衣服拿出来。
“对啊,他还请假去参加生日宴了,我妈看到差点吓死。”
粟烈比个大拇指:“余伯伯真猛,也不怕被保安赶出来。”
“他说他再坐以待毙,怕我单一辈子。”余敬之扬扬眉,语气里还有点骄傲。
粟烈被逗笑,乐了一会躺在沙发望着天花板问:“你说我爸妈他们这算什么啊,又帮着我们又拦着我们,到现在还不准我上来找你玩。”
余敬之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怕你吃亏又怕你错过吧。”
“有哪里好吃亏的。”粟烈不懂,“要吃亏也是你啊,长得帅,身材还好。”
“不怕以后闲言碎语遍地走?”
“不怕。”粟烈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要怕也是我爸妈和你爸怕,他们传统观念的朋友多。我身边……gay比较多,他们都理解,还支持我俩。我不怕。”
过了很久粟烈才知道,当初和董慈莲说他放弃梨市工作机会的是白杨的妈妈。
白杨妈妈之所以知道,还和董慈莲说这事,都是白杨和骆清湖授意的。白杨和秦羿是好朋友,知道也不奇怪。
他问为什么,骆清湖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在帮忙,还夸自己是助攻小能手。
粟烈失笑,又想到后续一系列的事情,觉得他也没说错。
确实是因为骆清湖和白杨的一片好心,一个举动,推进了他和余敬之的出柜之旅。
盛夏转瞬间到来。
顺利通过答辩,粟烈琢磨着买哪天的票去梨市。
甜品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工作,秦羿说可以先过去做准备。
“就买了票啊,是不是太快了。”冯阳阳瞥到他的手机界面,感慨道。
粟烈先收起手机,“差不多了,那边也在催我。”
“陶文整天见不到人,你又要搬走了。”冯阳阳和赵小虎大眼瞪小眼,“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
“别说那么夸张。再过一个月就正式毕业了,搬走是迟早的事。”
冯阳阳叹气:“一想到要搬进员工宿舍我就烦,你是不知道,那叫一个脏乱。”
“比你的窝还夸张?”粟烈捂着脑袋躲避冯阳阳砸过来的抱枕。
搬走前一天,四人一块去吃饭。
从高中毕业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再到现在要步入社会的小大人,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
酒足饭饱,离场前粟烈特意敬了陶文,脸颊浮着红晕,醉醺醺道:“谢谢你……祝、祝我们都能迈过千万道难关,能和心、心爱的人在一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