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清礼听后院的婆子私下议论二小姐手里的那幅画是大小姐的,气得便把木嘉婉叫了过去,重重的说了一顿。
这件事,笙歌是听素织说起的。当时木嘉婉一句话也不敢反驳,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听训,要不是陈雪婧及时赶到,指不定就要挨父亲的打了。
也难怪,父亲生平最痛恨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木嘉婉这次正好撞到了枪口,父亲会动怒,实属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放在平日里不过是数落一番,不至于动怒到要打木嘉婉。难不成这当中跟自己有关?
眼下,她没心思去想这个。今日一早赵家主事的管家便来了府上,是陈雪婧亲自接待的。这动作可真快,寿宴才刚结束,赵家那边就来了人,这个女人真是恨不得立马将自己嫁出去似的。
不过也是时候找某人说清楚了。
笙歌收拾妥当后由素织陪着出了木府,前往一处茶楼。拾锦一大早便去了齐家,算一算时辰,他们应该已经到了茶楼。
果不其然,木笙歌远远的就瞧见拾锦在茶楼外侯着,脚步不由的加快了些。
拾锦先向她行了一礼道:“小姐,齐二公子在二楼的雅间等你。”
笙歌轻点了下头,随后由拾锦在前面引路入了雅间。
齐志昊一身绣着雅竹叶花纹月牙色锦服,眉如墨画,温文尔雅,正静静地在品茶。
笙歌内心莫名一动,忙收缓心绪,自顾坐了下来,“齐哥哥等很久了吧?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她解释起来。
齐志昊端着茶杯,笑了笑道:“不碍事,今日怎么想起找我喝茶来了,这秋悦楼铁观音不错,入口留余香,笙歌,你也尝尝看。”
笙歌嘴角微动了动,低眉端起眼前的那杯茶,放在鼻尖闻了一闻后,才缓缓喝了起来。
“怎么样?味道如何?”齐志昊问道。
笙歌轻轻放下杯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所谓水为茶之母,听闻秋悦楼泡茶的水来自山上的清泉,茶温适中,入口时带有丝丝甘甜。”
听罢,齐志昊眼神闪过一抹惊讶,目光不自觉的打量在笙歌身上:“这正是我想说的,想不到笙歌你对茶道上也颇有一番了解。”
齐志昊这是在谬赞她了,像品茶这种事情一般适合那些文人雅士,她不过耳濡目染罢了。
笙歌随即摇头否道:“算不得了解,倒是齐哥哥游历在外,见多识广,肯定了然于心。”
比起齐志昊,她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两人有的没的说了一会,齐志昊忽然想起来一事,看着茶水见底的杯子问道:“你特地一早让拾锦把我请过来,我猜应该不仅仅只是邀我喝茶这么简单,说吧,是不是有事?”
齐志昊这一问,总算是说到关键的问题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