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和吕小九面色如常地坐在对首,高若男则是安静地喝茶,只有高若琳脸色红润,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事后高若琳反思道:“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会感觉不好意思?”
高若男懒得跟这俩货废话,看向吕小九和高若琳,直入正题道:“我准备后天就去大周票号了,你们两个什么打算?”
吕小九现在看向高若琳,一脸的希冀。
高若琳虽然对他们这个一手创造的安彩局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她也希望能跟着张皓创造更大的奇迹,说道:“我想去大周票号!”
吕小九振奋道:“这狗东西搞了个安彩局,还不是咱们帮他看着,实在让人操碎了心,真不知道没有咱们长辈们的关爱这家伙能不能活下去!”
张皓臭着脸,说道:“那请你蜷缩着身体,往门口做有规律的圆形运动!”
吕小九不解其意,说道:“此话何意!”
张皓说道:“滚!”
吕小九撇了撇嘴,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呢,还不是像长辈一样把你原谅!”
最近吕小九的功夫没有长进,倒是这嘴皮子变得利索多了。
高若男说道:“现在安彩局已经步入正轨,凡事只需要萧规曹随即可,有何御史坐镇,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咱们把这个时候给主公报一下,然后把推荐的人选送上去,看看情况如何!”
现在安彩局算是一个官方的衙门,所以离职向老板打个申请也是应有之义,这个时候还不流行裸辞,直接东西一卷,直接走人。
张皓说道:“那不行,如果直接报给老张,绝对会往安彩局里面掺沙子,我亲自和他去说!”
高若男想了想问道:“难道张大使有办法让主公不掺沙子?”
张皓摇了摇头道:“没有办法。”
三道鄙夷的眼光看了过来,张皓说道:“但是老张要拿出点东西来,咱们这个安彩局才能送的出去。”
吕小九叹了口气:“你们这对父子真的没谁了!”
张皓哼了一声道:“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张老匹夫斗其乐无穷!”
张士诚正在和李行素、吕珍以及徐义等人议事,突然打了个喷嚏,多年的斗争经验让张士诚开始审视自己最近的情况,好像没有什么漏洞,才放下心来。和吕珍继续说起了最近夏日计划的情况。
降兵的整合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士兵被打散分散到各个部队,现在每一个部队的人员相对于以前都膨胀了何止一倍,再加上缴获的大量装备,现在原来的什长升百户,百户升千户,纷纷自动官升一级。
吕珍说道:“目前咱们高邮的战斗力已经初步形成,看主公那里怎么安排,要不要去试试水?”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张士诚此时兜里面比脸还干净,听到吕珍如此说心中一紧,忙说道:“吕将军勿慌,咱们再休整一段时间,旁边的地盘都是臭鱼烂虾,还不是看咱们的心情,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这倒是实话,现在围绕着高邮地盘的元军战战兢兢,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有百万大军葬身高邮在前,他们这些小喽啰小撤五十里,应该不过分吧!
吕珍这段时间憋的手痒痒,急需一场战斗来释放,也知道张士诚最近手紧,解释道:“现在元军守备空虚,常熟、平仓两地乃是江南富庶之地,拿下之后,何愁没有钱粮!”
张士诚听得有点心痒痒,好“名”也算是张士诚的一个软肋,要不张皓就是他好大喜功,屁大点的地方就开始称王称帝。如果拿下了常熟和平仓,那他这个诚王才算是名正言顺了吧!
于是张士诚说道:“在吕将军看来,我军要拿下这两地需要多少人马?”
吕珍沉吟半响,为了稳妥起见,吕珍道:“需要五万人马即可!”
张士诚想了想,确实不多。一旦拿下之后,安彩局马上就能开到那里,接下来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穷困潦倒”的张士诚现在想的是打到哪里,生意就做到哪里。
李行素说道:“主公,那里的百姓水深火热,正需要我等有志之士前去解救,还希望主公以黎民为计,早做打算。”
看看人家这格局,张士诚心里面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最近跟张皓打交道多了,多少沾染了张皓锱铢必较的气质。
张士诚拍板道:“那就这样,由吕将军为主帅,以三弟张士德和史文炳为副将,统帅五万人马,择日出征。”
说完这句话,张士诚感觉自己已经要被吸干了。人穷志短,回头再催一催张皓的票号,现在张皓的票号俨然成了张士诚的救命稻草。
想到最近张皓锱铢必较的德性,肯定会趁势要这要那,张士诚不由地又是一阵胸口痛。殊不知张皓的三连击已经在路上,不日就会到达。
吕珍请战成功,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徐义此时说道:“主公,你让查的事情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着实令人奇怪!”
张皓被刺杀的消息张士诚第一时间封禁了消息,而是从私下里开始调查,毕竟现在如果内部出现问题,对于这个新政权,百姓的信心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现在整个高层,除了被禁口的侍卫们和高家。只有在座的四位知道这个消息。
目前高邮的人知道的消息是高家二房为了宗房地位,悍然派刺客刺杀高家姐妹。
张士诚恨恨地道:“就那狗东西的脾气,不招人恨才怪了!但是只要刺杀就是留下蛛丝马迹,从所射弓箭和遗留下来的东西来看,难道就查不到什么消息?”
徐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下官无能,查了这么多天,确实没有什么消息!”
四人的心里又沉重了几分,如果是其他势力完全没必要隐藏的这么深,总会露出一下蛛丝马迹。只有非常不想让你知道对方消息的人,才会把保密工作做的如此谨慎,而这个人很可能来自于高邮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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