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毛兵专门从倚翠楼叫来了大厨,并且饭菜经过试吃以后,才色香味俱全的来到使团的面前,饥肠辘辘的众人终于吃上了一份可口的饭菜,此时天已经黑了,他们进城的时候还是烈阳高照。
李成又问道:“公子,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有向这个毛参将发难,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
张皓白了一眼,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发难了还能有这顿饭菜吗?”
李成汗颜,公子也是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啊!
张皓继续说道:“我感觉这次刺杀很大概率不是刘福通,而且从那个段无忌的说法来看,这次郭天叙和朱元璋都住了这个驿站,怎么他们不去刺杀,到了咱们这块就开始了,摆明了是针对我们!”
徐久之后,当张皓抓到那名刺客的时候,刺客的答复是郭天叙和朱元璋来的时候,他那天喝多了,所以没有下手。张皓感慨什么叫做“气运之子”,连老天爷都在拉偏架,吹黑哨,这该怎么玩?
李成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公子所言极是,以后咱们更加需要谨慎行事,感觉进了刘福通的地盘之后,我就浑身不自在。”
张皓也深有同感,前面顺风顺水,自从到了濠州之后,就是诸事不顺,先是濠州的时候就在以为绝对没有问题的情况下,郭子兴拒绝了自己的联张抗朱提议,打了张皓一个措手不及。之后来到安丰,就遇到了这个刺杀事件,还好张皓谨慎,要不然这一百多斤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皓看向正在一心对付自己美食的唐境,问道:“老唐啊,你们这些用毒高手,下毒的本事我是领教到了,不知道解毒怎么样?”
现在张皓一身装备,身着金丝软甲,还有一身金甲护体,再加上平时和小师姑形影不离,但是这下毒却是防不胜防啊!
唐境停下进食,想了想道:“这很难说,末将带着本门能解百毒的丹药,但说是解百毒,各种毒物的毒性各不相同,所以只有对症了才有效,其他的只有知道了下毒的毒药,才能找到对应的解药。”
张皓皱着眉毛说道:“合着你们是只管杀,不管埋啊!”看来对唐境这种高手的业务不精很是不满。
唐境笑道:“主使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这个行当可不就是只管杀,不管埋么!治病救人那是郎中的事情。”
张皓一拍大腿,遗憾道:“早知道就应该把薛神医带上,那个老家伙虽然有点贵,但确实好用啊!路上有个头疼脑热还能有个照应。”
李成疑惑地看着张皓,说道:“公子可能不知道,武当的功夫独步天下,但是在药理一道也颇为独到,张真人所炼制的丹药据说能活死人,生白骨,在杭州和扬州等地都是千金难求,在大都没有一粒丹药镇宅,都不能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现在若男姑娘就在这里,公子何以舍近而求远也?”
张皓顿时眼光炙热的看向高若男,眼光甚至不断往高若男的怀里乱瞄,高若男撇了张皓一眼,说道:“那是师父练出来大补丸,被大都的那些老男人引为灵丹妙药,张大使年纪轻轻难道也有这个需求。”
张皓尴尬地笑了笑,心道:“老子还是个老处男呢,想用也没地方用去啊!”
但是这种话她现在万万不敢跟高若男说的,只是讪笑着看着高若男。
高若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来一粒药丸,扔给张皓。说道:“这是武当的解毒丹,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小毒还是能解的。”
张皓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当初跑到日昇赌坊到底寻到了一个什么人物,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就连解毒这种医者的事情都能求到高若男这里。张皓连忙奉若至宝地捧在手里。
朱晴儿在旁边问道:“张大哥,你为何这么怕死呢?”这两天他可算了解了张皓的日常和手中的宝贝,那些稀世宝贝都武装到了牙齿,听说张皓睡觉的时候身上那件金丝软甲都不脱的。
这问的很有攻击性嘛!但是张皓还是耐心地解释(辩解)道:“这个晴儿妹妹就不懂了,话说谁能不怕死了,每个人都怕死,但是死要死的值得,有些人死的轻于鸿毛,有些人死的重于泰山,我留着有用之身,投入到建设华夏大好山河中去,有什么问题吗?等到我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不因虚度年华而感到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难道这样的人生不值得吗?”
朱晴儿两眼圆瞪,讷讷地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叹息道:“第一次才听到有人把‘怕死’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这熊孩子,解释不通!
朱晴儿突然想起来什么,对张皓说道:“张大哥,刚刚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在炉膛旁边有一块没有烧完的布料。”
这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都惊奇地看着朱晴儿,这姑娘都吐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有这惊人的观察力。
朱晴儿被大家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而且布匹生意做的比较多,父亲常常给我说各个地方布匹印染的特色,所以耳濡目染,就会懂一些。”
张皓大感兴趣,说道:“晴儿妹妹,还知道什么,请继续。”
朱晴儿仿佛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那块布料虽然是粗布,但是明显有松江布料的特色,而安丰一带由于其淮河一带土地肥沃,所以一般棉布布匹都是自己种植,基本自给自足,所以很少会有松江的布匹专门拉到安丰来卖,当初有人拉了两船松江的粗布,价格又高,质量也比不上当地的粗布,所以赔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拉到北方卖掉了。”
高若男含笑看着朱晴儿,眼神很是满意,也是没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帮工竟然还是个生意上面的行家。
唐境和李成则是一脸惊奇地看着朱晴儿,唐境暗叹:“这个主使大人刚刚还在吐槽自己的失败行程,这随便捡来的一个丫头竟然都是个行家。”
李成也暗叹:“公子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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