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这些年除了贪钱,还害命,一共陆陆续续杀了二十多个人,其中香菱这样的都是小意思了,还有更惨无人道的……
他的一个通房,被弄到庄子上让一群人糟蹋了足足几个月才死,死的时候得了脏病,痛苦不堪。
勤王暗想自己如果没起疑去查,只怕这辈子都蒙在鼓里。
整个勤王府还让佟氏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真是又气又怕又庆幸,瞧佟氏不乖乖就范,喝红了的眼厉色一闪,怒喝道,“拖下去!将这毒妇软禁在椒房院,那里不是总莫名其妙的冒虫子吗,让她去,她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
勤王一怒,直接来了一队护卫,强行就将佟氏带走了。
走之前,佟氏又骂又闹,“言谓,言谓你不是人!我们二十载的夫妻,我是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我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么对我,良心被狗吃了呜呜……你就算不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善儿呢,你让他如何自处?”
慢慢的,声音减弱直到听不见,言谓却觉得头更疼了!
为何,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第二日,赵嬷嬷天不亮就跪在了勤王的卧房外面。
勤王宿醉,起来得有些晚,洗漱时听闻护卫禀报,眉宇之间都是不耐烦,“她来作甚?”
“说是负荆请罪。”
护卫低着头,在勤王身边当差多年,第一次发现勤王也是有脾气的,原本该是个儒雅风流不拘小节的贵族。
“呵,那女人天真且愚蠢!以为推个下人出来,就没事了?”
这么说着,勤王倒也见了赵嬷嬷。
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这些年干了哪些坏事,有勤王知道的,也有勤王不知道的。
说到最后勤王一晚上好不容易消散的火气,立刻又腾的烧起来了!
“混账!你们……你们便是这么愚弄本王的,你们该死!本王要诛你九族!”勤王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赵嬷嬷怒不可遏。
赵嬷嬷老泪纵横,眼中除了麻木,没有一丝神采。
她垂着眼,缓缓跪伏在地,“王爷,老奴死不足惜,王爷想用任何酷刑惩罚老奴,老奴都没有怨言。但老奴的家人,他们对这些事毫不知情,还请王爷劝劝王妃,刀下留人。”
话落,整个人猛的弹射起来,狠狠撞向廊下台阶的棱角。
勤王只听耳边“砰”的一声,木然的转过头,赵嬷嬷已经犹如一块破布躺在地上,满地鲜血淋漓!
深呼吸一口气,勤王眼中仍是戾气很重。
“收拾干净。”抬脚,面无表情的朝椒房院走去,他倒要看看,佟氏的心,到底有多黑!
……
康济堂。
姜嬴第一次正儿八经以姜家女的身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吃饭。
当然,洛氏不在。
姜尚喊她的时候,她问,“你们喊琳姐儿了吗?琳姐儿去,我就去!”
姜尚,“……”
他一思索,与其让一家人都不高兴,干脆就随着洛氏好了。
反正她不是陪着琳姐儿就高兴吗?
嬴姐儿心胸豁达,没有她这个母亲,看着倒也挺好的。
大不了就是他、母亲,还有三哥儿子多疼疼嬴姐儿,也比勉强来的母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