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清楚,但他也更清楚小简就是把他们当长辈。
然而就为着这句话,黑浦都要堵一句——“我也想尝尝年轻的,你老了太久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
黑浦把润滑剂又拧起来,放在旁边也拿过一根烟。
“操腻了?”于澈侧过头看他。
黑浦呼出一口雾气,没接话。
但于澈也不需要他接话,甚至让黑浦感觉不出他是不是在意这句话,只是淡淡地道了句“黑石可不会这么对老蛇说的”便把烟灭了,伸手搂过黑浦的肩膀,凑过去亲吻黑浦的喉结与胡茬。
雾气在两人之间飘绕着,而呼出的烟被于澈的嘴唇捂住,他的气息喷洒在黑浦的皮肤上,唇舌交缠,似乎争夺着彼此嘴里烟丝燃烧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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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于澈无所谓黑浦是否主动,反正他可以主动。
亲吻过后他自己拿过润滑剂,拧开盖子淋在手上,而后岔开腿跪在黑浦的前面,手指伸到后穴去放松和拓宽。
他一边缓慢地用手指进出着,一边靠近黑浦的胸口,舔舐着他胸膛的肌肉和溢出的汗水。
黑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抚摸着对方还没干透的发丝。
于澈喜欢这样服侍黑浦,这也是黑浦难以拒绝的原因。
黑浦第一次和于澈做爱时就是这样,于澈的主动与顺服让他难以相信那是把他买下来的富商。
那时候他刚从新兵训练营结束熔炼,领导却让他们参加兽笼角斗。他可以选择不参加,毕竟兽笼角斗是关在一个笼子里,打到其中一方死去为止。
这样的比赛是为了培养富商或高官的贴身安保,而黑浦只是打算上战场,却从没想过能用保镖这条路谋生,何况很多参加过角斗也服务过富商与高官的安保之后被淘汰了,下场那是极其惨烈。
毕竟在这些人身边久了,就知道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他们选择退役,也只能隐姓埋名,否则被追到了就得清扫干净,
黑浦出身穷苦人家,他觉着在血狼还是上个战场来得稳妥,参战了的人退伍之后还有安置,打卡上班那是自在得很。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黑石却报名了。
按理来说黑石不该报名,黑石的母亲是一名医生,父亲则是军区翻译员,可以说是出生于中产阶级。不要说去兽笼角斗了,或许上了战场也不是一线。
然而听闻黑石的领导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大致意思是这小子前途无量,何必局限于此。
黑石和黑浦也就是二十出头的血气方刚小伙子,实在受不起什么前途的诱惑,纠结是纠结过,但最终还是热血沸腾地报名了。
黑浦见着黑石那么有野心,他又如何可能不去。毕竟这几年在新兵营,他俩几乎是从头竞争到尾。
当然事后他才知道,这样的动员工作就是于家做的。他们要想办法拿走黑石,当然也要想办法拿走黑浦。这是他们几年前就有的决定,只是黑浦和黑石没资格知道罢了。
黑浦原以为会和黑石角斗,但是没有。他们各自有另外的对手,而那一场血战不用说,黑石黑浦都胜出了,笼子里的地面都铺满了黏腻的血渍,他们的衣服也看不清原本的色彩。
不过黑石没有被人带走。
在那些有钱人坐在看台上呐喊助威之后,竟然没有一个富商或高官感兴趣地靠近黑石。
黑石就这么站在空旷的笼子边,等着同伴一个一个地离开。
他没有见到于净,他还不认识于净,他甚至不知道于净已经竞标把他拿下,不允许任何人再选他。
所以他看到了于澈走下来,走到了黑浦的面前。
黑浦朝黑石的方向看去,而黑石却没有看他。
那一刻黑浦甚至问了于澈能不能把黑石也带走,毕竟他不认为黑石该被落下。那个人可是和他竞争了几年,却难分高下的对手,有人愿意选自己,就应该有人愿意投资黑石。
但于澈说不,我只要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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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一天,于澈定好了房间,再把黑浦带了过去。
房间宽敞,装修精致,哪怕这就是在狼国,黑浦也从来没到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厚实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比黑浦小时候睡的床铺还舒服。
黑浦站在门口,把门关上后却没有再往前走。好似多走一步都会让地面染上污秽,让他受到类似于孩童时期闯进高档餐厅后的一顿毒打。
于澈招手让他过去,黑浦挪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