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在希望谢沛没有插手关于大姐的任何事情。
玉伶转而向谢沛伸手。
他俯身把落在床上的毯子重新给她披上,然后紧紧拥住她。
温热且宽阔的胸膛让被囊括于其中玉伶像是被迷惑了一样,乖乖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纵使鼻尖又开始萦纡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纱布的边角会沾起她的发丝、刮痒她的耳廓,可她还是没有放手。
听得谢沛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可以和你说她的事。
沛爷
玉伶着急想说什么,却被谢沛按住了唇,又听他继续道:你做的那些玩意儿,可是临时拿来充数的?
她的心停跳了一下。
原来他对她的要求不过如此。
玉伶搂住谢沛脖颈的手下移了一些,顺着他后背厚实的肌肉线条轻轻游走,停在他背部左侧的位置。
似是能摸到他的心。
玉伶摇摇头,偏头一边吻着他耳边的碎发,一边低语道:不曾骗您。
全是想着您做的,为您做的。
绣香囊,裁衣裳都是头一回,还怕您嫌我针线活不好,专门心细些慢着来做,哪知做完了都等不到您回来,玉伶担心
她蹙眉说着说着,把谢沛流连在她面颊上的手拉至她的左胸处,让他覆住整个胸乳。
也似是在让他摸到她的心。
谢沛轻捻着玉伶的眉头,缓缓地揉了揉,好似见不得她这幅快要落泪的苦诉模样。
然后吻住她的唇,带着她往后倒去,重新把她压在身下。
他撑手于她的耳边,短暂而不带情欲的吻很快结束,是他安抚她的方式。
谢沛的话题总是随心所欲,只看他想说什么。
许是玉伶的回答让他万分满意,所以他愿意履行他刚才做出的承诺,对玉伶道:
她还活着。
见玉伶瞬时瞪大的眼睛,满面不可思议,谢沛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的大姐,派乐门的夜蝶,北宁的甄二小姐
还活得好好的。
谢沛低沉的一字一句像是一块砸在她心上的大石头,自高处掉下来,从而砸个稀巴烂。
出乎意料的是,高兴的情绪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眼泪把原本就暗且黑的视野全部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