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明日我亲自去刑科,向你的心上人赔罪。”
说着,他从皇帝怀中挣出来,扶着额头疲惫地想去榻上歇息。
刚走到榻前,身后忽然一股大力扑过来,狠狠地把他压在了床榻之上。
皇后羞愤气恼:“陛下,我答应向你的心肝宝贝低头了!”
皇帝咬住皇后的脖子,带着一点憋屈的怒意舔弄着,含糊不清地说:“那是两回事。”
这种事,他们已经做得越来越少了。
上次云雨,还是一个月前,皇帝喝醉了跑到凤仪宫撒酒疯,抱着皇后嘟囔你是哪宫的侍人生的这么好看。
那夜之后,皇后气得脸色发青,去绵山上打了半个月的猎才回宫。
第二天,日上三竿,皇后才醒过来。
他最近总是累得很,早朝也不爱去听政,晚上的折子也全让人送到了蟠龙殿。
他是被吵醒的,有人在凤仪宫外吵吵嚷嚷地烦人,皇后面无表情地扶着额头,疲惫地说:“谁在外面炒?”
侍女小声说:“是安贵妃,早上路过凤仪宫的时候被野猫惊了一场,就非要吵着让您出去向他赔不是。吵闹的久了,各宫都来看热闹,奴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皇后轻轻冷笑:“我这皇后也算做到头了,阿妈阿狗地都来寻我晦气。”
侍女惶恐不安:“皇后,这……这安贵妃……”
皇后问:“陛下早朝回来了?”
侍女说:“半个时辰前已回蟠龙殿了。”
皇后说:“嗯。”
他推开一点窗户向下看,那位安尚书的宝贝儿子正嚣张地坐在椅子上,少年人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
皇后有些想笑。
安明慎入宫两年,被皇帝宠到天上去,一时间嚣张跋扈风头无量。
可皇上宠他,不过是想利用安尚书的权势与相国一脉抗衡罢了。
皇上任由安明慎在这里胡闹,是想试探他,试探相国一系敢不敢和安尚书一系锋芒毕露地还击。
安明慎自以为得了天大的荣宠,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没什么不同。
都是那位君王手中的棋子,如何用,如何弃,都在一国之君的一念之间。
皇后闭上眼睛,说:“去抓只野猫来。”
侍女不明所以:“皇后,这……”
皇后说:“抓只野猫,拿到安明慎面前,斩其头颅,剖其五脏,请安贵妃好好看清楚。”
皇帝不是要试探他吗?
他就做给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