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干吗?”
赵倾垂下眸说:“玩啊。”
楚楚笑了:“赵总你很闲呐?”
赵倾撇了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低头提起她的脚:“这里怎么都红了?”
楚楚拿过一片哈密瓜,一边吃着一边说:“还能怎么了,不是今天跑了太多路。”
于是赵倾坐在小凳子上,将她双脚的水擦干净放在膝盖上帮她揉了揉,赵倾手指修长好看,而且很会按摩,从前她练舞累的时候,赵倾总会帮她按一按脚,顺便还给她科普脚底的穴位,不过她没有一次认真听的。
虽然他们在遥远的西北边陲,虽然他们分开了好些年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可从前熟悉的感觉仿佛随着他们之间不曾改变的习惯瞬间就回来了,就好似还在那个温馨的天盛嘉园,共度着属于他们的夜晚,时光依然停留在从前。
火炉旁暖色的光照在赵倾浓密的睫毛上,跃出无数金色的光华,楚楚都忘了她原来有多嫉妒他好看的睫毛。
她脸颊有些发烫,冰凉的哈密瓜入口香甜,一直沁入她的心脏,让她不自觉就连眼角都露出笑意。
就在楚楚盯着他看的时候,赵倾不经意间掀了下眼皮,深邃的眼眸就这样近距离的与她撞在了一起,楚楚情不自禁将哈密瓜伸到他面前,赵倾也自然而然咬了一口。
她问他:“甜吗?”
他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回:“吃不出来。”
“哈?”
楚楚怀疑他味蕾出毛病了,这么甜的瓜吃不出来?她有些怀疑人生地又吃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立马溢满了嘴里,她肯定道:“很甜啊。”
赵倾放下她的脚,探身过来:“那我再尝尝。”
楚楚还没把瓜伸到他面前,他已经俯身吻上她的唇,唇齿轻触间,两人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久违的感觉让两人恍惚,亦或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悸动。
她的唇莹润香甜,他吻了她很长时间,炽热缠绵,温柔仔细,像吻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楚楚从来没有被他这样吻过,身体都麻了起来,只能条件反射地回应着他,连鼻息间都萦绕着他清冽好闻的气息,多么熟悉啊。
赵倾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瘫软成泥似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赵倾很快转身出去了,楚楚才坐直了身子,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赵倾给楚楚打了洗脸水,他自己脱了外套,将床铺好,然后坐在窗边拿出一根烟。
楚楚洗完脸躺在床上看着他:“赵倾,我不想闻烟味。”
他讪讪地把烟灭了,她紧接着又说了句:“以后也不想闻。”
赵倾低眸笑着:“只有我老婆能管我,姑娘你是?”
他侧过眸来,眼神太过炙热,烫得楚楚心脏像爬过小蚂蚁一样,干脆背过身去丢下句:“你没老婆。”然后便不理他了。
姆哈村的夜里很宁静,如果仔细听,仿佛能听见冰川下河水流淌的声音,空灵缥缈,与世隔绝,当然也没有什么夜生活,只能早早上床。
楚楚感觉到身后的被角被掀开,然后赵倾躺了上来,一切都那么自然,就仿若他们不曾经历过那些无可奈何的分离和撕心裂肺的伤痛,好似那份感情还完好无损地躺在某个角落,只是被冰封了起来,等待他们共同融化那份情感。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没有动,他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拽进怀里吻着她,他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漂亮的眉眼、诱人的嘴唇和性感的锁骨,再一点点向下,他的声音隐忍中带着些许沉痛和沙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简短的几个字让楚楚心都在颤抖,她此时说不出任何话,或者任何话都是多余的,她只是紧紧靠着他,将自己的温度全部给他。
他们做了那件事,但就和他们新婚夜一样不顺利,楚楚一直喊疼,赵倾都要被她弄疯了,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在耍他玩,所以整个过程赵倾都很克制,异常得克制,非常仔细地在乎她的感受,他不想再把她弄疼了,他还记得那个日式小屋的夜晚,他的失控把她弄没了,他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当他早上醒来时身边空空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
所以他不敢再粗暴地对待她,因为他知道这份回归有多么来之不易,仅在结束后,赵倾便放过了她把她抱在怀里哄她睡了。
他有自己独特的哄法,当楚楚窝在他怀里时,他会轻轻按压她的头皮,这样就能很快把她哄睡着了。
只是楚楚睡着后,他却睡不着了,他不是没有**,而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他善于压制自己的**,所以在外人看来他清心寡欲,云淡风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