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创恭贺完他师父后,轻声问道:“师父,范师弟他情况如何了?”
提到范长平,逍遥子脸色有些黯淡下来。
他拍了拍周创的肩膀,温声道:“为师知道你和你范师弟关系好,这件事实在是笔糊涂账,你今日冲动了。”
周创双眼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他两手紧捏成拳,在桌子上狠狠砸了一下:“那合欢宗的女修实在是可恨。”
“那些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自然心存傲气。”其中某个师弟讽刺道。
逍遥子膝下亲传弟子不算很多,他们几人关系都不错。
瞧见他们对于范长平的死都很耿耿于怀,逍遥子心中觉得欣慰。
他抚了抚长须,温声安抚道:“她和那佛子待在一起,为师不方便出手。等比试的事情结束,为师就挑她落单的时候为难一番,挫挫她的傲气!”
-
天色从昏暗走向拂晓,再到天光大亮。
了悟和了念下楼,在一楼角落占了张桌子。
他们点好早餐后,了悟才给衡玉传音,让她下楼用些东西。
衡玉下楼,捧着杯豆浆喝了好几口。
这家酒楼的规模虽不如乐居楼大,但在平城也算数一数二。
酒楼一楼边上设置有一个高台,地方并不大,应该是给说书人坐在上面说书的。
这个点还早,说书人已经搬着张凳子坐在上面,认真翻看自己手中的书籍,但一直没开口讲。
应该是想等酒楼客人多些、热闹起来了再开讲。
衡玉也不急,吃完早餐后想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松子。
结果神识探进储物戒指里找了又找,都没有找到松子。
她发现自己这几天好像把松子都给吃光了。
神识收回来,衡玉看向了悟:“了悟师兄,你那还有松子吗?”
“应是有的。”了悟回了一句。
他找了找,很快,了悟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捧松子。
他递了一大半到衡玉面前,剩下一小半由他和了念分了。
了念小和尚:“……”
了悟瞥他一眼,淡淡道:“口腹之欲也是贪欲的一种。”
佛门弟子走的多半是苦修一途。
在口腹之欲上也要克制。
了念连忙正色应了。
衡玉看着好笑。
但这是了悟在教师弟,她也没有插手去管,默默掰着自己的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