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峰何尝不明白他的小算盘。不过也不能怪他,都被蒙了十几年,即便现在知道了真相,他需要时间来适应的。那就由他去吧。反正老婆婆会把家里的动静一五一十汇报给自己,完全不怕他撒谎。
接下来就应该是找谭化春了。
唐林问鲜于峰:“老大,你想怎么对付那个老家伙,布个风水阵叫他断子绝孙?”
鲜于峰胸有成竹,道:“谁说就一定要用风水阵对他,我直接把他龟儿子拖出来两刀捅死也未可知。”
“老大,不会吧。杀人可是要犯法的,你几时变得这么暴力了?”
“随时都很暴力。”
唐林忽然诡秘的一笑:“很黄很暴力。”
“你懂得就好,你不知道,有些女人,一看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恨不得马上把她就地正法,看她在你胯下哭喊求饶……”鲜于峰一脸猥琐的说完,却见他的笑容变成幸灾乐祸,回头一看,原来郝白下班买完菜回来,正在门口准备进来,也不知她站了多久,但刚才的话肯定是听见了。
他满头瀑布汗,讷讷地叫了声:“郝姐姐。”
郝姐面无表情:“晚上熬玉米排骨汤,时间会久点,你们可以在堪舆馆里多呆会儿在上来。”
没表情就是代表生气了。鲜于峰赶紧献媚:“我来打下手。”
“不用,我叫你上来才上来。”郝姐姐手一甩,踩着小皮靴蹬蹬上楼去了。
唐林冲着她的背影道:“那……那我们就真等饭菜好了才上来。”
“嗯!”
“郝姐最近变成冰山美人了,随时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惹了她。”唐林随口道,“不过美女都有随便发脾气的权利,更何况咱们还天天吃她做的饭,虽然给了生活费的,但换谁天天做饭也烦。不如叫方芳以后做饭吧,反正她一天到晚闲得慌。”
“得了吧,我看请个保姆才可靠。你没看她在里屋一个人玩手机游戏玩得那么起劲,我喊她好几声叫她出来给我倒杯茶都不行。叫她做饭?大小姐一不高兴,咱们就等着被毒死吧。”
两人闲聊一阵,鲜于峰又把对付谭化春的想法给他说了,又说他在云霞大酒店有包间,长期在那里见客人。
有了具体地址就不怕找不到人,唐林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那王八蛋弄出来。
“不过还有件事。老大你出去要小心些,我收到消息说小鸡不肯安生,非要找我们报仇,说是要我们一辈子都不得好过。”
“区区一个小杂毛也想威胁我?让他放马过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我就这么给你说说,他算个鸟,灭了他就分分钟的事儿。老大你别管,这事交给我。”
鲜于峰想了想,道:“个把小杂毛还不用放心上,咱们先做正事要紧。谭化春不简单,我们要从长计议,像个完全的法子。”
说到此人,唐林显得有些迷茫,道:“我在龙湾这么多年,跟着赵哥也混过,偶尔也在许浩手下也跑过腿,按理来说应该晓得龙湾有这么个厉害人物才是。可我一直都只听说了吴小清和她师傅叶秀珍是牛叉的风水师,完全没有他的半分消息。”
“无所谓,我们先去云霞酒店打探个明白不就是了。”
没过一会儿,郝白打电话来说饭菜好了,叫大伙儿上去吃饭。她这顿晚饭倒比平时多了足足一个小时时间。
大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急吼吼的冲上楼好一顿风卷残云。
冬天,天黑得快,夜晚早早的降临了,大伙儿吃完围着桌子挑灯闲聊,很有些家的感觉。方芳大小姐也放下游戏兴致勃勃的聊着自己当初如何利用小鸡对自己的色心,骗他上出租车,又如何挑唆他打司机钱包的主意。
郝白听了,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万一他把司机真杀了,你咋办?”
“切!他上车连个车门都拉不开,还能杀人?鸡都杀不死!司机大叔没把他打死都算他命大。”不得不说,小姑娘在纯情洗脚城混得眼里非常好,什么人好什么人坏,谁有能惹谁不敢得罪,她心里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