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叶怀恩让元槊和姜子思去往静塞军中任职也需要向上提交文书审批。几日后元槊拿着任命文书与姜子思一起来到城中静塞军营地,而乌月则是留在刘府居住。
静塞军只驻防蓟州的边防军,步军万余,骑兵千余,如此规模的军事力量是防备北地胡人入侵。
后世石敬瑭把北地十六州拱手送予契丹也是大手笔,守了几百年的边土没有被胡人攻陷而是被自己人送出去,当然这都是后话。
骁骑校尉,掌一州骑兵,可以说元槊这个职务不小也不大。一营的骑兵已经听说新任命的校尉大人今天到任,早早准备,列队欢迎。
元槊两人到了营门口下马,只见营内列成两队的骑兵已在等候,手持陌刀,腰配长刀,胡禄箭袋和硬弓挂在马背上,人马具披甲具,银光闪闪。
将任命文书给了骁骑营管事的主簿验明无误,元槊便在两边威风凛凛的骑兵高呼中进了营房。和这些身经百战的老骑手比,自己就是个小孩子。
接下来的数日元槊在营中与一众将士打成一片,白天切磋武艺,晚上围火烤肉。一时间骁骑营上下对这个岁数不大,一头白发的校尉好感倍增。当然,元槊也从互相切磋中学到了不少实战技巧。
风轻云淡,看似平静,然而几日后的一场变故彻底改变蓟州的权力中枢。
州司马叶怀恩在刘守文的带领下急匆匆赶来了军营。
“二弟,出大事了!”一见面刘守文来不及喝杯水就大呼道。
“大哥,喝口水再说,稍安勿躁。”元槊递上茶杯不紧不慢地说。
“这几日一群饥民打扮的人带着一堆的粮票一直来换米粮。”刘守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抓住一个细细盘问下才知道是城中各大粮铺的,累计下来已经换了上万石的米粮了!”
“谁给他们发的粮票?”元槊有些疑问。
“不是司仓署的,我
“粮票,粮铺的人?”姜子思念叨了一嘴:“这府衙之上必有内鬼!”
“嗯!”元槊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听这么一说刘守文更懵了:“能接触到刺史府衙印信的只有……”
“对,除了州刺史,司马,长史,别人碰不到印信的,而且能畅通无阻地盖章的只有一人……”元槊沉思道。
“啊,刺……”刘守文惊呆了,作为一州之地的天,刺史在品秩上确实是说一不二。只是没想到都已经做到刺史的位置了还在搞官商勾结,大发血汗钱!
“贪官,怪不得那日……”刘守文骂了一句,想起那日刺史府汇报工作时刺史陈延平的神态现在看来更是充满蹊跷。
“这下好了,半月的努力全白费!”姜子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后又起身:“重点还不仅仅是这个,这些粮商用粮票把米粮全领走后,我们没粮又没钱只剩下一堆空头粮票,老百姓拿粮票来兑粮怎么办?最后这账会全算到大哥头上!”
“啊?”刘守文犹如凉水灌顶,这寒冬腊月来了个透心凉!
“这城中粮价怕是难以抑制,周全这些奸商有了粮食会更加有恃无恐,粮价会比以往更高,城内百姓无钱又无粮恐会生变!”元槊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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