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还没到门口,呼和满脸苦笑的从侧门出来,对着樊於期轻轻一礼:“樊大人。”
“听说你欠了白侯的花酒,怎么,家里果真如此拮据,连一顿花酒也请不起?”
“樊大人见笑!”
“都言呼和大人清贫如洗,今日尚属首次领教,可是我大燕的颜面不可弃之不顾,既然呼和大人手中拮据,今日白侯的花酒,樊某请了,白侯以为如何?”樊於期转过头来对白覃说道。
“不可,欠白某的是呼和大人,樊大人今日请酒,白某下次定然回请,这与呼和大人何关?”白覃对着樊於期遥遥一礼。
“白侯所言有理,只是呼和大人近日稍有不便,他日再行补上也未尝不可,白侯乃为上国使臣,胸襟定然宽广,且容他几日又何妨?”樊於期夹在两人中间阔声说道。
“哈哈哈,我大周之人讲究言必达行必果,不是本侯不给樊大人颜面,今日这事如果就此揭过,本侯还有何颜面回大周?望樊大人体谅。”
“白侯,本官自束发以来,从无拖欠过任何人,今日却无辜遭受指责,不知本官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告知?”呼和隔着樊於期对白覃抱拳道。
“具体原因本侯已经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呼和大人若没听见,可问问自家门房。”
“白侯所言皆是自言自说,如何取信于人?”
“哈哈哈,这么说呼和大人是想抹嘴不认账了?大为,去林悦楼包个场子,今日侯爷我宴请大燕所有在京官员,不知呼和大人是否赏光?”
“白侯既然是宴请所有官员,呼和不才当然要去。”
“好!樊大人,白某初来乍到,请人之事还需樊大人出力!”
樊於期看看白覃,又转头看看呼和,不知道二人唱的什么戏,略微思考后说道:“如此,樊某这就去安排。”
小程管家快要疯了,带着几个随从把林悦楼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甚至姑娘的闺房之中也没遗漏。
“老鸨子,把姑娘们全部喊来,姿色差的赶紧藏起来,今天晚上不要露头,出台银两照付。”
老鸨子闻言立刻要去安排。
“站住,把厨房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今日晚上的饭食,由我们自己来做!”
“是是是,这位爷你看这定金是……”
小程管家拍拍手,几人抬着一个箱子放在大厅中央。
“砸开!”
随从闻言,抄起一把椅子使劲向箱子砸去,箱子半边木板都被砸开,成锭的银两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今日来的都是大燕有头有脸的贵客,招待好了,还有重赏,招待不好了,明天这楼可就换了主人了!”
“是是是,这位爷您就放心吧,保证众位爷满意!”
“快去清理厨房,我的人马上就到,小心他们把你的东西都给砸了!”
老鸨子立刻吆喝着向厨房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