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士望了一眼院子里笑闹的夫妻俩,将贴心懂事的小少爷让进去,留了一扇虚掩的门给他们。晚些时候,和儿子交换过晚安吻的两夫妻回到房间,杜君浩对妻子说:“好了,别这么紧张,你不想生就不生。”上楼前还在说要去吃两颗避孕药压压惊的路希听了这话又不那么坚定了,正想说其实他也不是不想生,只是想等甜豆儿再大一点,等他拿到服装设计师的资格证,再专心致志的备孕。杜君浩一本正经的补充了一句:“不招租的假期,爸爸也一样期待。”路希那番真一本正经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接连拍开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走开!”杜君浩跟进衣帽间,把背身拿睡衣的小妻子困在衣橱和胸膛之间,轻轻衔住他敏感的尖耳朵,将低沉的声音和温热的呼吸一齐送进去:“一起洗?”路希只觉一股麻酥酥的热气从耳朵传进脑海,再从那里向下传导,腰不禁软了软。对此他是有些无奈的,他们明明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两人的契合度也没有高到惊人,他却对自家alpha算不得高明的调~情手段毫无抵御力。也不知是他自制力太差,还是嫁了个顶级alpha的缘故。路希在无奈里回过身,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环住丈夫的脖子,接吻之前倒没忘记吐槽一句:“你怎么那么喜欢浴缸?”杜君浩:“我喜欢的是浴缸里湿漉漉的小猫。”路希迅速堵住那张嘴,免得在外正经严肃到令人生畏的白泽大人说出更多不正经的话来。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给亲妈团安心的,叔叔和小羽毛主场的日子,咱家的主cp还是那么腻歪,小月亮还是那么乖巧懂事,助攻先锋官还是被他的夫人嫌弃,周展还是疼媳妇听媳妇话的好妻奴,池煊……算了,这倒霉孩子连倒霉都博不来心疼,反而惹来一大票哈哈哈哈哈,不提也罢。兄妹俩的生活刚刚安稳好过一点,龙昭恒就回来了。因为嗜赌成性,他自己那点微薄的收入总是在到手后的几天里甚至是一夜间挥霍一空,所以他回家的目的永远是那两个,躲赌债和向龙醍要钱。尽管龙醍代他背负了龙家破产后欠下的所有债务,另要抚养正在念书的龙熏,生活已经非常艰辛。但这个也曾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堕落到没有丝毫为父者的自觉和尊严,他不会为此愧疚不忍,反而像是儿女和被迫离开的妻子欠了他的。他堕落的心安理得,还曾暴戾的心安理得,之所以从强势索取不给便呼和打骂,到如今变的低声下气弱势起来,是因为他的身体和身为父亲应得的敬重都被他毁了。自从母亲被逼离开之后,兄妹俩就不再对这个父亲抱有任何期待,也便不再任他威吓打骂。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无法摆脱,这个所谓的父亲就像裹着他们挣扎的烂泥一样,他已经变成了生活这只怪物的一部分,只剩下榨取吞噬的本能,麻木而残忍。龙醍赶着上班,实在没时间和他纠缠,把身上的现金丢给他就把他打发走了。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拿去抵赌债的早被他搜刮光了,龙醍倒不担心他偷东西,不让他留在家里是怕把那些收债的混混引来。那些人和他一样,都是些无孔不入的水蛭,如果被他们找到这里,他和龙熏又要搬家。龙醍提防着他跟上来,看到那台并不属于他们的车,打它的主意,也担心他跟到驰远去,下楼后去存放机车的车棚等了一会,看到他骂骂咧咧的下楼走远才驾车离开。他想着下班后把车送回华苑,顺便和郭伯告几天假,免得把自家这堆糟烂事带到那里去。龙醍已经很谨慎了,但还是被人盯上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和一道下楼的池煊被收债的混混堵在了地下车库。龙昭恒被抓着头发拖下车,丢在龙醍面前,那张被烟酒侵蚀的凹陷猥琐的脸血污青肿,用来遮挡义眼的眼镜也不见了。为首的刀疤脸张口就问龙醍要二十万,不然就砍掉龙昭恒一只手。龙醍看了眼哆嗦成一团的龙昭恒,诧异又好笑似的:“他的手值二十万?那你砍吧,两只都归你,找我五万就行。”刀疤脸被激怒了,真的让手下的小混混从车里拿了把砍刀出来,接连把爬起来想跑的龙昭恒踩在地上,作势砍他的手。龙醍就那么若无其事的看着,连句喝止的话都没有。这种场面他见太多了,老实说,他还真希望这些虚张声势的混混言出必行一次,把那双留着只会惹事的手砍下来。停车场到处都是监控,就算这些收债的不是虚张声势,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