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可周长生是谁害死的呢,是我。”
秦简州:“那是意外,你走的时候他们还有呼吸。那个现场太过复杂,有很多事根本说不清。”
黎湘随口问:“怎么复杂?”
她以为秦简州指的是因惊慌过度,对于一些细节断片的戚晚,昏迷不醒的张大丰和周长生,还有地上的血迹和红酒。
秦简州只说:“总之没必要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他大概是想安慰她。
黎湘又问:“周长生……他最后是不是很痛苦?”
秦简州:“当时他已经昏迷了,因为药力应该不会感觉到痛苦。”
这话落下,他就碰了下碗:“趁热吃吧。”
黎湘接过来,坐在高脚凳上吃了两口,见秦简州将锅里剩下的倒进一个大碗,就在她对面吃了起来。
黎湘:“我一会儿给你拿个毯子。”
秦简州:“谢谢。”
黎湘:“不用。”
她的语气带了点笑意。
秦简州抬头,跟着笑了。
“谢谢”两个字是她常说的,而“不用”就是他的专属。
自这以后两人没有交谈,黎湘吃完面进屋拿了毯子放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秦简州也吃完了,习惯性的将锅和碗筷刷干净。
黎湘给他倒了杯红酒,说是助眠。
秦简州接过喝了,却没急着躺下。
直接到黎湘说了声“晚安”转身回屋,秦简州这才坐到懒人椅上。
临近门前,她侧身看去一眼,他的目光仍朝向这边。
黎湘将门合上,若无其事地去洗手间漱口,再回到床上。
靳寻的手臂圈上来,仿佛呓语道:“吃宵夜去了?”
黎湘:“简州给你送了衣服,就放在外面。明天我要多睡会儿,就不起来陪你了。”
她边说边在他怀里转身,面朝只遮了一半窗帘的窗户。
月色透进来,将窗棱的影子照在地上床上,以及她伸出薄被的那条小腿上。
靳寻的手在薄被下探索,贴合着皮肤轻轻揉着,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回味延续上半夜的欢愉。
黎湘眯了眯眼,忽然有点记不起来她和靳寻第一次是怎么上床的了。
当时的她心情如何,紧张吗,还是像现在这样将心和身体分开,一边无动于衷,另一边尽情享受?
“哪天走?”
不知过了多久,靳寻忽然发问。
她还以为他要睡了。
黎湘:“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