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连主子都敢欺负?”阮三思转过头,不分青红皂白就踹向青戈。
青戈实打实肚子上挨了一脚。
柳姨娘这才像是知道当前发生了什么似的,拽住了阮三思的袖子,“将军,别,和郡主没关系,是妾身自己。”
这话说的,倒像是将什么错都推向了阮梦芙。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林女使匆匆从屋中走出来,见青戈躺在地上,她面色一寒。
“问问这奴才,为何惹哭了她们母女二人。”
“女使,奴才什么都没做啊,奴才只是告诉柳姨娘,郡主在休息,请柳姨娘明日再来。”
“别的话,奴才可什么都没说了,二姑娘是主子的妹妹,奴才岂敢动手?”
“只是不知道柳姨娘如何就哭了。”
阮三思身子僵了僵,“那你为何不进去通传?就让她们在这儿站着等?”
“是我吩咐他们,旁人来寻我,皆不见。”阮梦芙走了出来,叫人将青戈扶起来,又看向柳姨娘,“姨娘第一回来的时候,他们便告诉你,我今日下午谁都不见。姨娘难道不知?”
“父亲,青戈并非将军府的奴仆,您无权动手罚他,便是在宫里头,宫人犯了错,也要查明了错处才会施以刑罚,轻易不会动手。”
“姨娘倒是好大的本事,不过掉了几滴泪,就惹得父亲动手打伤我的人。”
“住口,逆女。”
阮三思伸出了手,作势要扇她耳光。林女使等人脸色一变,连忙护在她身前。
“父亲也要对我动手了吗?”
她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终于一颗一颗往下掉。
“原以为,父亲向舅舅请旨,叫阿芙来边城,是因为父亲想阿芙了。结果是阿芙自作多情了。”
“阿芙从小就知道父亲远在边城,镇守边关,保卫家国,这么多年一直盼着能同您相见。这回来的路上,我满怀期待。”
“原来父亲并不喜欢阿芙。“
“太医告诉我,父亲您的病并无大碍,阿芙也放心了,这就随着端王爷回京便是,望父亲自个儿保重身子。”
说完这话,她再不看旁人,转身往屋中跑去。
白芷忙追上去,“郡主。”
她是真的担心郡主,多少年了,郡主不曾这般在人前落泪了。
“郡主,咱们回京就是,不受这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