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西裤拉链的时候,男人跪了下去,闭了闭眼,小声说:“求你了。”
求你了,别说不。
和这些大胆的举动相反的是,男人的口交技术差极了。好像从来没做过似的,也不懂得把牙齿巧妙地藏起来,也不懂得男性生殖器的敏感点所在。
光把君翰如的性器吞进口里就已经让他快落泪了。
那粗长硕大的阴茎他生疏笨拙地舔了好久才膨胀起来。君翰如站在原地,双手垂着,眼睛也低垂着看向地上的男人,脸色平静,没什么波动。
男人跪在地上,努力支起身子,仰起头吞咽,眼睛里都是泪水。性器在他口腔里能抽插的空间很小,龟头顶在男人喉咙的软肉上,使他发出痛苦的闷哼。
结束后,他被精液呛得连连咳嗽,倒伏在地上,瑟缩着肩膀,似乎自己也觉得君翰如没被他弄得有多快活。
他浑身颤抖着仰起头,盛着满眼的光去看君翰如。就像看满天神佛,下一秒仿佛便要匍匐于地,顶礼膜拜着仰望,供奉,只求对方能施舍那轻轻一瞥。
“……要在这里……做吗?”男人轻声问。
“不做。”
得到拒绝后,男人又很快垂下头去,不说话了,看上去很难过。
我们很难评定人一生中某段性关系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去除那些少得可怜的水到渠成,其他许多似乎都与一种“倾斜”的状态有所关联,从昏乱到清醒的倾斜,从被动到主动的倾斜,从意外到默许的倾斜。一旦涉及性,所有的界限就变得暧昧不明了。
“你要继续么。”君翰如收拾好裤子,拿起地上的包,拿出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灰尘。
“什,什么?”男人还跪坐在地上,等君翰如快擦完了,才反应过来。
“……要。”他眼睛里亮起些光点,往前挪了几步。“我要的……我要的,君先生。”
君翰如把擦完的手帕叠成整齐的方形,然后轻轻扔到男人的脚边。
“那就继续。”
说完,他便坐上车子离去了。
第6章06
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性关系就这样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了。
男人不知道君翰如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允许自己的靠近。
但是男人十分开心——盲目地开心着,仿佛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也不顾这梦是否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便一头扎了下去。
每次等君翰如的时候,虽然风很冷,他的脸却总是有些红;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抬头去看一看对面的人。
真是与年龄不相称的春情。
曾经被跟踪的那条道路照旧幽寂,但却还是变了味。枫树下大片的阴影成了男人给君翰如口交的地方。
男人真的很笨,练了几次也没有长进,君翰如一如既往沉默,不肯施舍给他些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