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哥哥,怎么是你?”蒋玉菡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在宁海吗,怎么到这里了?”
看见两个客人认识,服务员马上给他们让到了一间休息室,砌上了一壶茶,并说明是‘送的’。
赵云鹏先讲了自己,受一个公司的邀请,来这里考察,现在是处理未尽事宜。
“你呢?不是一直在香港吗?干吗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北方来了?”
赵云鹏讲过了自己,问蒋玉菡道。
“整天脑袋里只想着利益,只想着钱,哪里不去啊!只从嫁了那个死老头子,就进了商业圈,一天忙三火四的,就是为了钱,为了利。”
蒋玉菡这样开场,讲起了她嫁了香港富商的故事。怎么嫁的,两个人签了怎样的和约,后来她又和谁结了婚,现在又为什么到滨北来。
“你说的这个屈之林,是不是就是启明银行的屈行长?”
赵云鹏问。
“对呀对呀,你认识他?”
“那里。我的这个客户就是在他的银行里贷了不少款的百富公司。”
“真的?这么巧的事?”
原来他们两人是启明和百富的实际操控人。
“太巧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从小寒子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她是希望云鹏投资接收的。但云鹏还在犹豫。
蒋玉菡很痛快,说:“云鹏哥,你就出手吧。启明的董事团还是对你有好感的,他们相信你。明天晚上他们集体到。我引见你们。没到之前我先轻闲轻闲。”
蒋玉菡轻松松的去了,倒把个难题扔给了云鹏。云鹏点了一支烟,在会客室独自坐了很久。
抬腕看看表,已是快午间时分了,魏老弟和赵天成都没回来。那份多余的套餐摆在房间里,但云鹏一点胃口也没有。他站起来,走出宾馆。
百富实业就在不远的教化街上。上次去他的公司时,英百富调侃着说:“把办公楼设在这里,就是总在提醒自己的出身。教化,就是叫花。一个乞讨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全靠的是努力和奋斗。一辈子都不能松懈呀!”那时自己很看好他。觉得事业在他的手上是会蓬勃向上的。可是,才过去不到半年,他的公司就要被拍卖了。
云鹏下了出租。
是百富实业的办公大楼,可已没了过去的热闹和派势。过去的人头攒动现在变成了门可罗雀。不锈钢的拉链门还在,但已将这座城堡式的建筑锁成了牢笼。一辆美式进口车停在一边,一个人踽踽的坐在最低的一层台阶上。
云鹏慢慢走向那个人。
“赵爷爷,你还在这里。是来看看就要告别吗?”
云鹏摇摇头,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去找银行说说,也许还有转机。”
“不能了。叔叔已经闯下了大祸。无可挽回了。”
云鹏:“有原呢,她怎么看?”
建瓴:“她和我是一样的看法。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走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好在我们还年轻,一切可以从头开始。”
云鹏:“如果有个从头再来的机会呢?”
建瓴:“好像没有了。人家启明已经决定明天就要拍卖了。不管现在多么糟糕,还是百富实业。过了明天就不是了。”
“公司被拍卖后,你打算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