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在薄到透明的膝盖骨上亲吻,又用牙齿去咬,将那里磨红,舌头再去舔舐,一路顺着大腿向上,他抱着向欧的腿贴近自己,下腹猛力将阴茎更深地送进去,仿佛身下这不是一个人,只是盛放他阴茎的容器。
向欧早已射过,他在晃动中看到粘在周易景胸腹上的白色粘液,那是他刚刚趴在他身上时留下的。
每次被周易景插射后都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他眼里又有泪光闪过,颤抖着抬起手,周易景压着他的膝盖趴下去,一只脚立在地上,胯部重重撞向他胯部,向欧叫着,无限渴望地去够他。
周易景趴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向欧搂住他的脖子,周易景在他耳边急喘几声,身下的撞击声响彻宽大厅室,两人相接的地方全是黏腻湿滑液体,洇湿了向欧的整个臀部。
最后他把向欧上半身都抱起来,向欧膝盖隔在两人中间,周易景趴在他的肩头,两具肉体紧密贴合,在向欧的哭泣声中,抵着突兀的骨头射在他身体里。
周易景抱着他躺在沙发上缓和,向欧浑身都湿哒哒的,身下向外溢出周易景的精液,身上是周易景和他自己混合的汗水,他像个可怜的被大雨浇透的小动物蜷缩在周易景怀里,低低地喘气,周易景抱着他的那只手在他后背顺着,他从桌子上拿了烟来点上,烟雾缓缓升起,向欧被呛地咳起来。
周易景侧头看了他一眼,把烟在烟灰缸里捻灭,转身将他抱在怀里,把他下巴抬起来,拇指抹他脸上的泪,“怎么这么爱哭了?是爽哭了吗?”
向欧不说话,抬手自己擦干眼泪,又往他怀里窝去。
他恨现在的自己,不人不鬼,男不男女不女,像个阴暗的怪物藏在这栋空旷的房子里。
周易景长吁一口气,揽着他坐起来,打横抱起,向楼上卧室走去,向欧感觉被他射进去的液体在随着他走路一点点地流出来。
两人在浴室洗了澡,回到床上,周易景的电话响起,他靠在床头接电话,向欧本来老实地躺在身侧,不知想到什么,爬到他身上,从胸膛一路舔吻到下巴,在他嘴角啄吻。
周易景捏着他的鼻子让他起开,向欧甩开他的手故技重施,如此两回,周易景敷衍着挂了电话,手机扔出去,又把人压在身下,向欧伸手下去撸他的阴茎,感觉它又慢慢活起来,便推开他,侧身躺到他怀里,屁股撅起来,回头看他,周易景便扶着自己的阴茎又插进去,向欧抱着他的胳膊,满足地闭上眼。
这是他们的情趣,偶尔周易景兴头上也乐意陪他玩,把阴茎插在身体里,从后面抱着他睡觉,哪怕半夜都会滑出去,谁也顾不上。
向欧乐此不疲,就好像他们合为一体,不会分开。
周易景罕见的在别墅住了下来,连着一周每天早上走了,晚上都再回来。
前两天向欧还殷勤地做好饭菜等他,第三天他再也不愿收拾,懒得再做,周易景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向欧闭着眼靠在他怀里,他中午睡了午觉,现在还不到十点就又困了,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只一张精致脸庞越来越俊美,他不常出门,整天闷在房子里,脸色更是莹白如玉,偶尔的一抬眼一撩眉,隐隐有一种靡丽的诱惑。
周易景端详着怀里的人,向欧大概睡着了,他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夹在闭着的眼睛中间,他知道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有多诱人,他越来越脆弱,泪腺像是重新发育过,动不动就流出眼泪,将睫毛打湿,挂着泪珠,更显羸弱。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吻怀中人的嘴,贴在上面蹭动,这动作惊醒他,是熟悉的气味,向欧实在是困,在他怀里拱了拱,周易景身上的热气熨帖在他身上,实在是舒服。
像是睁开眼都要耗费他的体力一样,眼皮颤抖着,根根睫毛如同颤动的尾羽。
周易景吻着吻着就来了感觉,他的兴致来了才不管向欧是不是睡着,手从丝质睡衣中伸进去,沿着突出的肋骨向上,停在他的胸口,温热掌心覆上乳头,在上面转圈,感觉那个小东西像幼苗般挺立起来,便用拇指和食指揪住,向欧“嗯嗯”出声,身体在他怀里浅浅地扭动。
周易景从他嘴吻到脖颈,含住凸起的喉结在上面裹咬,手把乳头揪起又放下,下手越来越重,逐渐控制不住力道,连整个乳晕都包住。
向欧的呻吟越来越大,胸膛挺起来像是在往他手里送去,周易景把那薄薄的衣服扯开,呼吸沉重地埋头下去咬住他的乳头。
向欧“啊”的一声叫出来,周易景含着乳尖,舌头在上面反复磨着。
向欧抱着他的头,后脑勺短硬的发根扎在手里,有种挠人的痒意,他整个手心覆盖上去,呻吟声越来越大,他一般很少在周易景面前掩藏自己的欲望,乐意把自己最放浪的一面展现给他。
周易景抬起头来,目光沉沉,说话却仍是轻佻的,他捏着向欧的下巴,“浪的你,一碰就发骚。”
向欧两手在他颈后用力箍了一把,“我被你搞坏了。”
周易景低低地笑,大手拖着他的背翻过去,将人按在沙发上,把他的睡衣扯到腰部,露出整片瘦骨嶙峋的背来,他矮身凑过去,从他后颈吻起,一路沿着脊骨向下,在两边腰窝处反复吻着,向欧把沙发的真皮面抓出一道道痕迹,他微张着嘴含糊地叫着周易景的名字。
向欧感觉到周易景粗重紊乱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背上,他又痒又麻,身体里像有小蚂蚁在乱爬一样,勾着他。
周易景两只大手揉捏着他的臀肉,拇指有意无意地在穴口扫过,轻轻一划,向欧就忍不住收缩起来,周易景却像是故意折磨着他,嘴唇在他背上各处逡巡而过,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抚摸他的腹部,在肚脐周围蜻蜓点水地转圈。
向欧的喘息越来越焦灼,指甲快要陷进真皮层里去,他回过头,趴在沙发上,叫着:“可以了进来,快点”
周易景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酡红凌乱的脸,他神色慵懒,眼神轻佻,贴着向欧的臀部向前顶了顶,向欧能感觉到他硬起来的一团正跃跃欲试,他伸手向后面,去摸周易景下身,隔着柔软的家居裤,细瘦的指尖在上面剐蹭着。
周易景趴到他身上,掰过他脸来亲吻,温柔的像对待自己的爱人,向欧忍不住抬着头迎合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无法拒绝周易景的柔情。
舌尖在他的嘴唇四周舔过一遭后,周易景换了手指进到他嘴里,向欧乖顺地含住,周易景另一只手抬起来在他头上摸了摸,亲亲他的耳朵,牙齿在耳骨上碾磨,向欧听到他的声音如同被放大了几十倍:“喜欢被周许操吗?”
“啊”向欧小小地叫了一声,周易景的手指从他嘴里出来,捏着他的下巴,向欧嘴角还向外流着口水,两瓣嘴唇都亮晶晶的。
“不喜欢。”他在周易景手里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却带着肯定。
周易景低声笑起来,但距离耳朵太近,让向欧觉得自己像聋了一样,外界一切声音都再听不到,世界上只剩下周易景的声音和他气息围绕在自己周身。
周易景起身,跪在沙发上,他扶着向欧的胯部,将自己的性器不疾不徐地插进他炽热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