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得到这个人了,想得,都快要恨他了。
&ldo;就这样罚你吧……小夫子,你说我们谁比谁更狠心……&rdo;
周棠从洛平身后紧紧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后颈,细细密密地吻着。
同床,不同梦。
周棠的恢复速度非常快,第二日甚至可以去校场练兵了。军医对此啧啧称奇,细问之后,得知是那个布衣青年带来的伤药起了作用,当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洛平连忙谦道:&ldo;这药是西昭国师所制,在下只是送药的,可没那个本事。若真那么厉害,就不用劳烦大夫你为我治病了。&rdo;
周棠的伤好得快,他的风寒却是加重了。
周棠劝他多休息两天,洛平摇头说不行。
说是不插手,哪能真的放手不管。小皇帝在京中孤立无援,洛平每日都在担忧。宁王的宣告没有错,他这样一来一回将近两个月,朝中瞬息变幻,晚回去一点都怕有不妥。
这就是说他又要带病赶路,周棠拗不过他,把安置在夜郎城药堂的芸香召了回来,命她一路上照顾洛平的饮食用药。
芸香见到洛平十分高兴,不过还没与他说几句亲近话,就被周棠警告的眼神扫到了,顿时缩在一边不敢造次。
洛平不理会他,唤来芸香一起上了马车。
他们走得低调,只有周棠和方晋来送行。
临行前他叮嘱周棠说:&ldo;打仗的事多问仲离,我只会些纸上谈兵,他却算得上兵法家的。廷廷勇敢且忠心,又是名将之后,你不能亏待了他。还有,不可偏心南山军旧部,定北军上下须得一视同仁……&rdo;
周棠笑了:&ldo;小夫子,你还说不要做我的小夫子了,教训起我来还是一点也不含糊。&rdo;
洛平怔了怔,发现自己确实失态了,所谓旧习难改……
周棠盯着他怔忡的脸,忽然凑上去亲了一口。
洛平蓦然红了脸,推开他道:&ldo;成何体统!&rdo;
芸香抿着嘴在车内偷笑。
周棠故意瞟方晋,方晋不动声色,只对洛平抱拳行礼:&ldo;慕权,一路保重。&rdo;
之后,方晋屡出奇谋,接连铲除北凌三员大将,再次敲开金戈原旧城的大门。
由于蒙苏答麾下弩队的存在,定北军与北凌军始终僵持不下。定北军在那种巨型铁弩的攻击中吃了很多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