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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我被迫把我的部分收藏品换成现金，所以事情才会……&rdo;

麦高文转身过来，冷冰冰地说：&ldo;这些我都知道，唐纳德，但是我仍然不懂为什么你要用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卖这张邮票，害我可能涉嫌‐‐为什么你不看在老天的份上直接来找我，唐纳德？&rdo;

&ldo;再找你一次？&rdo;唐纳德简洁地问。

麦高文咬了咬嘴唇：&ldo;在这儿没有必要说这些……唐纳德，我不是指……&rdo;

&ldo;但是有必要，&rdo;科克站起身来，神情紧张地面对众人，&ldo;一度，奎因‐‐因为我必须洗刷我的良心，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就去找格伦借钱。你了解吗？是大笔的货款。我父亲没有自己的钱，他根本不知道……我不想为这些事去烦他‐‐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糟糕处境。我自己的财产己经不可能支撑我需要的大量的现金。我的大部分资产已被冻结，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冻结资产了。&rdo;他苦笑了一声，没有任何幽默感，&ldo;所以‐‐我向麦高文借，他十分慷慨大方，虽然，有数次我希望我可以不用这么做。当然，这些窘境格伦自始至终都知道……但是这个负担实在太重了，奎因，实在可怕。突然，我又需要一大笔现金‐‐各方面都要用钱。&rdo;他的双眼半闭，&ldo;我的收藏中最值钱的就属这张福州邮票，它很特殊。我觉得我已经不能把这张邮票给格伦再公开跟他要现金，我已经欠他这么多，可是我需要的就是现金。所以我暗中利用瓦吉安把邮票卖给格伦，如果我不能拥有这么张邮票，我真的希望是格伦拥有它。情况就是这样了。&rdo;

他猛然坐下，谭波小姐以最奇特、最平静、最温柔的方式注视着他。

麦高文抱怨说：&ldo;现在我懂了，唐，我很抱歉‐‐但是事情是，&rdo;他叫嚷道，&ldo;这张福州邮票牵涉到奎因所谓倒置的推论，唐纳德？这次你要我买的这张邮票，会使我招致涉嫌的控诉，你没想到吗？&rdo;

唐纳德睁大发红的眼眶：&ldo;格伦，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真的一点也没有想到，天啊，格伦，你真的认为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吗？我心怀恶意要害你？你绝不能这么想。你呢？奎因，如果你没有提我根本不知道……&rdo;

他精疲力竭地靠在椅背上，麦高文看起来很矛盾，他对于唐纳德的说辞犹豫不决。突然，他大步走向科克，猛拍了一下科克的肩膀，大声说：&ldo;忘了吧，唐纳德，我才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忘了吧！如果有任何事我可以帮上忙的……&rdo;

&ldo;嗯，&rdo;奎因说，&ldo;现在这件事已经澄清了，那我的第二个问题呢？&rdo;

&ldo;第二个？&rdo;科克茫然地问。

&ldo;是啊！你从哪里得到这张邮票的？&rdo;

&ldo;噢！&rdo;这个年轻人立刻说，&ldo;我很久以前买的。&rdo;

&ldo;向谁买的？&rdo;

&ldo;某个商人吧，我忘了。&rdo;

&ldo;说谎！&rdo;埃勒里友好地说，他的手捂成杯状挡住一根火柴。

科克的脸又变得通红，高大的麦高文的眼神在他的好友和埃勒里之间流连。明显的他在忠贞的友谊与再度萌生的怀疑之间挣扎着。谭波小姐则把她的手帕扭成球状。

&ldo;我不懂，&rdo;科克困难地说，&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好了，好了，科克，&rdo;埃勒里喷云吐雾、慢条斯理地说，&ldo;你在说谎，你到底从哪里弄到这张福州的邮票？&rdo;

谭波小姐松开手上的手帕，说道：&ldo;奎因先生……&rdo;

科克跳了起来：&ldo;乔‐‐别！&rdo;

&ldo;没关系，唐纳德，&rdo;她平静地说，&ldo;奎因先生，科克先生就像个骑士，颇具古风。他这么做真是难能可贵，事实上这不需要的。没关系的，唐纳德，我没有好隐瞒的。奎因先生，唐纳德是从我这儿得到那张福州邮票的。&rdo;

&ldo;噢，&rdo;埃勒里微笑着说，&ldo;这样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容我坦白问，为什么总是要费尽周折才会得到事实的真相呢？我一到这儿就猜到大致的情形了，科克，你真是个绅士和学者。好了，现在，谭波小姐，我想你要进一步为我们大家说明了。&rdo;

&ldo;你知道你大可不必这样，乔，&rdo;科克很快地说，&ldo;没有强迫……&rdo;

麦高文碰碰他好友的手臂，说：&ldo;安静点，唐纳德，这样肯定更好些，奎因是对的。&rdo;

&ldo;的确，&rdo;谭波小姐偷快地说，&ldo;是我父亲，就是我上次曾经提过他是美国驻中国的外交官，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事，除了科克我没有跟旁人提过，因为似乎只有他对我父亲感兴趣‐‐他是个集邮爱好者。但是并不像唐纳德或麦高文先生那么专门，他的收入根本不够他买一些太贵的收藏品。&rdo;

&ldo;乔，你不认为……&rdo;

&ldo;没关系，唐纳德，现在也该把一切说清楚了，我不认为隐瞒这些有什么好处。而且自从我孩提时代起，我就一直认为正义一定‐‐会‐‐获得胜利。&rdo;她一笑，连科克也微笑回应，&ldo;我父亲很多年前在福州从一个行动诡秘的混血儿手上买到这张邮票‐‐我一直弄不清楚那家伙是怎么得到这张邮票的，我猜他是在当地的邮政机构工作。总之，我父亲以一个极离谱的低价买到它，自此，它就成了父亲的收藏品之一，直到他去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