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五世修长的身影一移挡住窗口射入房内的余晖,本就不太命明亮的房间登时陷入了黑暗。
把手按在桌案上,眼神锐利,马丁五世粗声道:“你认为那只老狐狸老了,傻掉了?要不是他主动退出,只怕现在坐在教皇之位的人就是他!再说了,我要是一上位就立刻拿那些转投我旗下的尼迪塔斯派开刀,其他人会怎么想!只怕寡恩刻薄的臭名声就会扣到我脑门上!!!”
拉拢心腹要钱,打回罗马要钱,铲除阿维农翁要钱,对抗世俗国王、贵族也要钱。初登教皇宝座的马丁五世背后的家族供应不起这么大的负担,弄钱是头号大事,但是怎么也不能把主意打到能够左右教皇废立权益的主教们头上。
加布里埃莱赶紧装傻道:“既然如此为何宗座又要浪费一笔不必要的资金到那个小孩身上呢?”
提起心中的得意事,马丁五世收回了按在桌角的手上,他微笑道:“尼迪塔斯这老狐狸跟我要了一张建立骑士团的赦令无非是想让我看到他的教子逐渐壮大势力会耐不住出力扶持那个小孩。他认为我不会在他死后完成特大多数的协议内容是对的。那个小孩会露出惊喜的表情证明了这点。今天给出的这笔货物就是用来让他记着我的好的,我给些小恩小惠。将来他的安排真可以帮助那小孩崛起,我也不介意帮他照顾一下这小子,然后让那支骑士团为我所用。”
强大的条顿骑士团以教皇分立为借口脱离教皇的调令,医院骑士团在地中海与异教徒杀得难分难解无法抽身。要是教皇手上有一支足够震慑群雄的军队,何必待在德意志寄居他人屋檐之下,若法兰西有一支以为左右两臂的骑士团为教廷征战,重现世上天国并不是白日做梦。
俯首在地上的加布里埃莱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普通富人出身的他之所以能被来自大贵族家庭的奥托看上用以为心腹正是靠着他这张总能恰到好处搔到对方痒处的嘴巴。
一个合格的心腹并不总是聪明的,但绝对是最灵醒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拍些什么马屁。
马丁五世给了心腹一袋金币作为奖赏就让他离开了。
坐回那张用名贵的黑胡桃木制成的背靠椅上,闭目把科尔宾这枚将来有大用的棋子放到脑海角落的一边,马丁五世着手要为手中的权利向大公会议们做斗争。
因为今天他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人不承认教皇无谬论这个真理。
权利斗争的一幕在此处落下,但关于血与铁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能成为一枚棋子,比之街上那些乞丐酒鬼的,说明科尔宾有了足够的被利用价值,至少从另一面证明了他活着过。将来他足够幸运,兴许还能翻身当一把棋手。
但现实是那么的残酷。
尼迪塔斯砸锅卖铁也只给他凑齐了价值数千金佛林的资金,总主教的护卫队五十多人也在护卫中那名叫斯科德尔意大利人头领的主持下划给了他,成为男爵继承人的卫兵。五十七人的护卫队来自里昂的十个随从外加上匈雅提自己带来的七个扈从,抛开6个神职人员,75个人就是科尔宾所能带回去对抗勃艮第的力量,而且是在四个月内的力量,匈雅提必须在德意志国王西吉斯蒙德从英格兰巡游到波米希亚王国回来的前赶回去。
马丁五世送过来的铠甲全好好地收在马车里面没有拿出来使用,那是教皇近侍卫队换下来的二手装备。科尔宾可不想因为分赃不均让教父的护卫队跟匈雅提、里昂的随从起内讧。
德意志南部的乡间土路,眼神在洛林公国那些持戟赶路的士兵身上扫过,匈雅提来到科尔宾身边道:“你决定好第一步该怎么做了吗不跳字。
科尔宾重重点头说道:“我需要一支军队。短时间内能够形成战力的军队,意大利雇佣军是当务之急的首选。”
对两年前科尔宾缺课的事情有印象的匈雅提还怕科尔宾会继续冲动莽撞:我们确实需要一支雇佣军。11月正是秋后农闲储粮丰富的时期,恐怕勃艮第的军队会有三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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