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把那人绑走,乔乔硬说……”
计星晨话还没说完,贴在耳边的手机就被沐槿乔抽走,“是我,乔乔,我有个想法,把顾国行送到凌江来治疗,心理疾病本就治疗周期长,米国也没有那么好的医疗条件,如果不放心,也可以额外安排人手守在这边。”
“还是问问阿笙的意见。”
“好。”
沐槿乔关掉手机递了过去,身侧的人一直问个不停,对于她刚刚说的话觉得太过大胆。
顾国行本身就是个非常危险的人,尽管现在心理出现了问题,平日连正常的吃喝拉撒都得要人照料,但想到之前他做过的事,要是把人放回凌江,那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些等九笙好了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沐槿乔现在心里只想着快点回米国,关于刚刚电话里南钧谦说的,非常在意。
至于南钧谦用了什么办法,她觉得或许对方并没有做什么,左寒宸不是那种随意低头的人。
等两人赶回总统府的时候,南钧谦正呆在地下室里和靠在墙角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钧谦哥!”
“你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沐槿乔一语道破。
“他说想见见顾国行,拿关于你的事情交换,我想都没想答应了。”
沐槿乔转头就问:“我妈和九笙是什么关系?”
“公主和侍从,不对,简单来说应该是大公主和侍从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
“当年我父亲带我去雅安,还是大公主接待的我们,她身边有个贴心的随从,偶然我去后花园碰到了一个小孩,要我猜的没错,那人应当就是他。”
“你怎么如此肯定?”
“那难不成还能是大公主的儿子么?就出现在她的后花园,皇室的小孩,一般除了皇室内部所生,要么就是侍从侍女的,还能是谁?”
左寒宸解释的有些烦了,张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
“现在。”沐槿乔似乎对于他说的话还是存在怀疑,直接应下了对方的问题,她倒是想看看对方这个点见顾国行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见面嘴巴牢的什么都不愿意说,一个精神病人却撬开了他的嘴巴。
“我警告你,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
听到计星晨的话,左寒宸轻轻勾唇,嗤笑一声,“就凭你?我要想走早就走了,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装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死人,你以为那些官员真的想救你,都是怕左家倒了,到时候追究责任。”
“我也没指望过别人。”
说实话,要不是乔乔和钧谦哥在边上,他可真想揍几拳,这孙子就是嘴欠,听说就是在雅安嚣张过了头,才中了老大的圈套。
还以为多聪明,不过就是个手下败将。
“他现在脑子废了,你说啥他都听不懂。”
南钧谦随手推了一下他的后背,顾国行身子丝毫未动,就像个活死人,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充满了颓废。
“你还记不记得雅安……”
刚提起个地名,顾国行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不过几秒,他就像疯了般嘶吼起来,手腕上的铁链和床哐当作响,整个房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是尿了……?
计星晨抽了抽鼻子,拿手在鼻尖扇了扇,“真臭!”